蒲菏吃完飯,想去走走。

她在休息區的長椅上坐著,旁邊還有一棵大樹,可以遮擋太陽光。現在又是傍晚大多數的人都在飯堂,所以這邊基本沒什麼人。

蒲菏向來喜歡安靜的氛圍,處在這種靜謐的環境下讓她感覺很舒心。以至於讓她一天下來學習的疲憊都得到了緩解。

蒲菏閉上眼睛,太陽的餘輝從樹葉的間隙裏照耀在蒲菏的臉上,星星點點,仿佛是為她添了橘黃色的腮紅,別致新穎,讓她的形象更卓越了。

“姐姐,原來你在這裏。”一聲姐姐打破了寧靜,把椅子上的人拉回了現實。

“溫如言。”蒲菏說。“姐姐在這裏欣賞夕陽,然後睡著了嗎。”“沒有,我隻是在休息。”“姐姐是學習累了嗎?我猜一定是這個原因吧。”溫如言試探地問蒲菏。“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你先告訴我。”“我去問你同學,她們告訴我的。”其實是溫如言去教室找蒲菏,沒找到。男生不可以去女生宿舍。所以自己跑出來逛了三四圈找的蒲菏。

“嗯?她們怎麼可能告訴溫如言我在哪,像溫如言這般好看的人去找她,她們恨不得指錯方向才對。何況自己已經換了宿舍,去外麵租了房子。她們怎麼可能知道自己去了哪裏。”蒲菏在心裏想。她斷定不是之前的舍友說的。

“我現在已經換地方住了。”“什麼?是嗎。”溫如言很驚訝,兩個眼睛瞪得像銅鈴,清澈的眼神轉變成了疑惑。“換地方住為什麼這麼驚訝。”溫如言意識到自己很失態,趕緊調整自己的情緒。“所以,不是同學告訴你的,對吧。”蒲菏問。

“姐姐真聰明,可是姐姐怎麼忽然換宿舍了。”

“因為不想和舍友待了。”問到這裏溫如言也猜了個大概,應該是不和。姐姐換宿舍是有原因的,還是別繼續問下去了,以免她傷心。

“那姐姐現在在哪裏住。”“校外租了房子。”蒲菏沒說是哪裏。“嗯,知道了。應該離學校不是很遠吧。”“不遠。”溫如言鬆了一口氣,隨之神色也慢慢放鬆,眼睛恢複了原來清澈的神色。

“我們現在是朋友,不用喊我姐姐。”蒲菏誠懇的說。“我覺得叫姐姐好,你的名字那麼難聽,哈哈。”蒲菏被這無語發言愣住了。這溫如言怕是在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吧,什麼難聽說什麼。蒲菏有點慍怒,可是也猜到了溫如言在開玩笑,所以也就沒有很生氣。

“我名字難聽,那你幹脆叫我喂,好了,或者不叫。”蒲菏以退為進,反擊回去。“壞了,生氣了,她不會真的沒看出來我在開玩笑吧”溫如言在心裏想。

“姐姐,沒有,我覺得你名字也還可以,隻是我覺得叫姐姐顯得我們熟一些,我就叫姐姐嘛,好嘛。”溫如言那雙透亮到心底的眼睛散發著透明純粹的光芒,直穿入人的心底。他靜靜望著蒲菏的雙眼,好像十分期待對方的回答。仿佛蒲菏不同意,這雙眼睛就下一秒就黯淡無光。

“算了,叫我一句姐姐我覺得自己也不掉塊肉,自己也沒必要計較。”蒲菏就是如此,有著容人的雅量。

蒲菏趕緊躲開溫如言的目光,他不喜歡和溫如言對視,即使他目光清澈,蒲菏也如此。因為他的眼睛如此的漂亮,相比較之下與蒲菏那雙大眼睛有過之而無不及。再加上蒲菏也深知男女有別,也就不願意盯著他了,省得有誤會。

“姐姐。”溫如言試探性又喊一聲。意識到蒲菏不太適應他剛才這麼盯著她,連忙是收回了剛才的目光,眼神恢複了往日的寧靜。卻也不是毫無波瀾,眼神就像清泉般一樣溫和清澈。

“那我不叫了。”“算了,算了,你愛喊什麼是什麼,我又不掉一塊肉。沒事。”蒲菏笑了,他怕溫如言心裏不好受。蒲菏覺得對待人需要考慮好別人的感受,對別人一樣,對溫如言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