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希望眼前的少年可以開心一些,可以不用在意她剛才說的話。她是真的很害怕傷害到了溫如言。畢竟她和溫如言還是朋友,她可不希望這個小他一歲的朋友傷心啊!

蒲菏的臉上悄悄的浮現了一絲擔憂。她不知道下一秒會怎麼樣。

“好的姐姐。”溫如言笑了。笑得那樣的好看,嘴角勾勒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加上澄澈的雙眼,就像是陽光普照大地一樣,像是植物見到了陽光。溫暖而治愈。

“你笑起來很好看。”“沒有,我很普通。”溫如言輕輕抓了後腦勺,然後回答蒲菏。仿佛是沒有想到蒲菏會忽然誇獎他。

你開心就好。她緩緩舒展了她的遠山眉,心裏懸著的一塊大石頭也放下了。大石頭就是擔心她自己剛才這麼說話從而傷害到了溫如言。“我今天這麼說話應該沒有錯吧。”

蒲菏就是這麼奇怪,她剛才還好好地和溫如言說話,現在卻又懷疑起了自己。就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語她都要想那那麼久。

蒲菏想起了,許多年前,她爸爸和媽媽吵架。他們兩個互相罵對方,之後爸爸就出門了。然後蒲菏隻是拿著自己才打好的水想回房間,然後媽媽指著自己的鼻子怒吼:你這個沒用的東西!都怪我,把你生下來,不然我現在也不會過成這樣!你有什麼用。我好像才6歲吧。就這樣拿著瓶子不知道進房間還是出房間。愣在那裏。

盡管那麼多年過去了,自己也考上了數一數二的大學。她當年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如今的她生怕自己說錯一句話。如今她過得很好,隻是這種心態是不是還會出現,總是無意識的。

但是溫如言沒有傷心就好。

蒲菏她不希望溫如言傷心是真的,是發自內心為他考慮。這種小心的心態也是真的。

“溫如言,過幾天國慶放假,你去哪裏玩嗎?”“我還沒想好去哪。”“你呢,姐姐,姐姐是要和朋友出去嗎。”

“我不出去。”“姐姐一定是要忙吧。”“嗯。”“姐姐,你的比賽怎麼樣了,有思路了嗎。”“還挺難的。”

讓我無言以對。蒲菏說。

“蒲菏~”一陣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蒲荷說:“有人在叫我。”我聽見了,溫如言說。“嗯?李羽澤。“李羽澤,你叫我幹嘛?”李羽澤一個踉蹌沒穩住,做勢要往後翻。他擔心摔倒雙手撐開,剛好被身側的大樹扶著。他就趁著這個間隙,雙手扶住腦袋,耍了個帥。

“還好,沒有丟臉。”他心裏想。咦?蒲菏旁邊怎麼還站著一個人。李羽澤說。

李羽澤顧不上耍帥,三步並作兩步直奔蒲菏身邊去。“蒲菏,蒲菏,等等我。”

蒲菏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摔倒怎麼還能耍帥?”蒲菏想笑,可是他害怕李羽澤難堪,憋住了。溫如言這邊臉色微妙,白色的臉上多了幾抹情緒,像是疑惑像是想笑。但是他更想知道這個人是誰。“姐姐,這是你的新朋友嗎,還挺有趣。”溫如言直接問蒲菏。

“這是接待大一新生的學長,我去年高一的時候幫助過我,現在也算是認識了。”蒲菏沒有直接說他們是朋友,她平日裏都是獨來獨往多一些。“姐姐,你們平日裏一起去讀書館嗎?”溫如言很是機靈,沒有直接問出他想問的,而這一番話剛好是詢問她們之間的關係。

“蒲菏。”他們兩個正在說話的時候,李羽澤已經過來了。“羽澤學長。”“不用叫學長了,叫我李羽澤就好。”

“羽澤學長好,我是大一新生的溫如言。”“你好,我是大三的李羽澤。”李羽澤還是鄭重地介紹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