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兒,見你也不過是二十出頭的年紀,怎麼這般的輕薄人呢?”原來,這女子就是那嬰寧不假。
不到生死關頭,她本也不打算多管劉贏的閑事,隻是此番不知怎地心中忐忑,想到劉贏逃去之後,必然走此路出灌兜山區,便也移步在此等候了。
隻不知這次劉贏沒等來,卻是等到了個輕薄之人嘎哈番。但狐狸生性本就風流妖媚,又兼連嬰寧出道幾千年,自然是個能夠穩住心性的人。所以即使嘎哈番對自己如此輕薄,她也沒有立馬發作,隻是微笑著伸過手將嘎哈番的手拿了下來而已。
可這一拿不要緊,柔若無骨的纖纖玉手方一觸到那嘎哈番,那小子便是立馬打了一個冷顫,閉著眼睛極其猥瑣地呻吟了一聲。
“吆,小哥兒還真是純情呢。”嬰寧見狀笑著調侃道。
而這嘎哈番自打成年之後,那自是閱女無數。今番見著嬰寧依然性情開放,對自己笑臉相迎,想必就是那些城鎮小巷之中站街的女人一類,在這條清泉鎮出灌兜山必經的道路上招攬生意的吧。雖然他現在身無分文,不知能不能成事,可這鹹豬手能多占幾下便宜也是不錯啊。
“嗬嗬,姑娘果然是慧眼,不瞞你說,在下到如今那還是童子真身呢。”嘎哈番說笑著,又把那隻手放在了嬰寧酥軟的肩膀之上。
“哦?嗬嗬嗬嗬,想不到小哥如此英俊的模樣到現在還是真身呢!”嬰寧任憑嘎哈番的鹹豬手在自己的肩膀上揉摸著,眯著一雙嫵媚無比的眼睛對著嘎哈番嗬嗬笑道。
“是啊!我費盡千辛萬苦,忍受住了多少個殘忍而又漫長的夜晚,那還不都是為你留下的這份貞操嗎?說實話,我們男人的第一次那也是很珍貴的哦,這次我就便宜你了!”如此,那嘎哈番肯定了嬰寧的身份,說話便也是越發的肆無忌憚了。
嬰寧聽他這般說,竟是不由地掩嘴輕笑道:“嗬嗬嗬嗬,小哥兒你可真是風趣呢。”
“這哪裏是風趣啊,”嘎哈番說,“你看此地茂林修竹,清風徐來,碎葉鋪床,更有湍湍流水穿林而過,如此美景又配上一個絕世佳人,怎地叫人安生?我這是醉了,深深地被你給迷醉了啊!現在,就讓我這個癡醉之人,好好地疼愛你吧!”
嘎哈番話才說完,便是亟不可待地要彎身將那嬰寧抱起,好離了這條路到別處去野合。誰知就在此時,那嬰寧卻是伸手一攔,笑著道:“我聽聞男人處子之身,胳膊上會有一條處子線,我尚且還不曾見過呢,你伸過來給我看看唄。”
嘎哈番想了一想,似乎是有這麼個說法,心中道:“我隻需要稍微閉合一下體內的筋絡穴道,便也可以在胳膊上任意一處逼出一條‘處子線’來,嗬嗬,騙她這種鄉野女人還不容易?”
“好吧,你看吧。”嘎哈番說。
那嬰寧裝模作樣地將他的胳膊接過,看了一看,似是不經意地問道:“你穿的這個模樣,可是個巫師嗎?”
在大西南這種偏僻而又未完全開化之地,無論黎漢,巫師都是一種令人十分欽羨的職業。嘎哈番本是出逃,多少應該隱藏一下自己的過往才是。但此時此刻,他麵對如此一個嬌媚婉轉的女子,心中的那一撮虛榮的火苗霎時間便又騰了起來。
“唉,事到如今,我也不該對你隱瞞了,我就是傳說中美貌與智慧並重,英雄與俠義的化身,九黎寨大巫師嘎哈番!”嘎哈番仰頭望天,無比自豪地說。
“啊?真的嗎?那你可不就是一代宗師,神功蓋世嗎!”嬰寧望著他,一對妖媚的眼睛裏也不知是從哪裏擠出一波崇拜之意。
“那是自然,”嘎哈番說,“我所練神功的名堂呢,稱之為九天十地,菩薩佛祖怕怕,霹靂金光雷電掌!一掌打出,方圓百裏之內,不論人畜、蝦蟹、跳蚤,全部要化成飛灰!”
“啊?好厲害呀!我真的是太崇拜你了!”嬰寧說。
“哈哈哈哈!”嘎哈番自以為虜獲美人心,禁不住得意地大笑兩聲,又道:“我又何嚐不是傾倒於姑娘你呢?自打剛才見著你第一麵起,我對姑娘你的迷戀便是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有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幸好是郎才女貌,勉強還配得上姑娘你,否則在下就隻能遠遠佇足,於那隱秘角落望洋興歎了!”
嬰寧聞言也不答話,隻是握著他的胳膊壞笑兩下,再突然用力那麼一掰,再一按,隻聽得嘎哈番撕心裂肺地大叫一聲,這邊一隻胳膊早已被嬰寧折斷,又接上,翻轉過去接在反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