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玩笑是這麼開的。”福寧公主冷笑著。
章從音進退兩難。
戚黎月卻忽然開口：“多謝福寧公主擔憂，隻是既然我答應了章小姐，去跑跑馬也行，雖然可能無法贏馬球，但也能玩一玩。”
福寧公主眉頭皺了一下。
但想到戚黎月剛才確實答應了，雖然可以順勢推下，但……總歸還是不太好。
想到這裏，她就更看章從音不順眼了。
在戚黎月旁邊的陳梓欣立刻說：“不如今日就玩亂鬥，我與黎月一隊，如何？”
馬球有兩種玩法。
一種自然是兩隊相爭，還有一種是他們鬧著玩的，兩人或者是三人一隊，場中有超過三隊的隊伍，大家混著玩，隻要玩得開心就行了。
“可以啊。”周圍的姑娘們倒是都沒什麼意見。
反正大家也就是玩，主要是要玩得開心嘛。
章從音當然也不可能在這時候拒絕。
倒是福寧公主開口了：“本公主和戚小姐一隊！”
陳梓欣：“……那我們三人一隊？”
福寧公主搖頭：“不要。”
陳梓欣：“……”
她求助的眼神看向了戚黎月，隻看過去之後她才發現不妥。
戚黎月又能做什麼？這是福寧公主，不是真的是戚黎月家的小妹妹。
“梓欣，你去玩吧，我和公主一起便好。”戚黎月抿唇一笑，“若是你能拿到第一，我送你一樣禮物，保證你會喜歡。”
陳梓欣狐疑：“什麼禮物？”
“若是說出來，豈不是不驚喜了？”戚黎月頓了頓，說，“總歸不是衣裙發簪之類，我知道你雖然也喜歡這些，但你又更喜歡的東西。”
陳梓欣不放心：“可馬球無眼，總會危險。”
“有公主在，你怕什麼？”戚黎月小聲說，“公主看起來挺喜歡我，何況我確實也打不動馬球，我會記得一直跟著公主，不會離開半步。”
陳梓欣還想說什麼，卻看到戚黎月溫柔的笑臉。
她一頓，忽然就沒說什麼了。
隻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戚黎月本來沒想打馬球，沒帶騎裝，但福寧公主已經在喊她，在她過去之後，還給了她一套衣服：“這是安寧皇姐的衣裳，沒穿過的，你去換了吧。”
“是，多謝公主。”戚黎月倒是沒拒絕。
等換了騎裝過來，饒是臉色蒼白的戚黎月看上去也精神多了。
然後……她看見了自己的馬。
福寧公主站在兩匹矮腳小馬駒前麵，看到她過來，一臉興奮：“姐姐，你看我這兩匹馬選得是不是很漂亮？”
戚黎月：“……”
漂亮是漂亮，但一看就是跑不動的馬。
但戚黎月低頭看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睛，眉眼彎彎：“謝謝福寧公主。”
——小福寧明顯是看她體弱，所以才特意選的這麼小的馬吧？
“姐姐要我幫忙上馬嗎？”周圍隻有戚黎月和福寧公主的侍女，她也就不喊戚小姐，而是像之前一樣喊姐姐了。
戚黎月搖搖頭，幹脆利落上了馬。
福寧公主眼睛一亮，也跟著上了馬。
侍女退了出去，等人都到齊了，有人擊鼓以示馬球賽開始。
而福寧公主特意和戚黎月並行，兩人選了個角落的位置讓馬慢慢走，福寧公主這才小聲和戚黎月說：“姐姐，你果然和我母後說得一樣，漂亮又厲害。”
戚黎月：“？”
漂亮她就認了，厲害是從哪裏看出來的？
而且……母後？
福寧公主這次來見她，難道和皇後有關？
難道皇宮裏麵的人，真的和她爹的事情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