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就牽扯到皇宮裏麵的人，戚黎月忍不住多想了。
福寧公主沒察覺到戚黎月的思緒，她故意走外麵，是一副護著戚黎月的樣子，她甚至還興致勃勃問：“姐姐，我下次可以出來找你玩嗎？”
“皇後娘娘會同意嗎？”戚黎月反問她。
福寧公主喪氣低頭：“好像……不會。”
這次她都是偷偷來看戚黎月的，也是因為知道自家母後很擔心戚黎月，又無法和戚黎月接觸，她才借著大姐姐安寧公主舉辦宴會的機會來見一見戚黎月。
這次之後，母後應當不會讓她來見戚黎月了。
雖然年紀小，還很受寵，但福寧畢竟是在皇宮中長大，她能隱約察覺皇後不見戚黎月，是為了保護她。
“不會就不會嘛，下次安寧皇姐再舉辦宴會，我還可以出來。”福寧公主又支棱起來。
戚黎月隻溫和笑了笑，並沒有打擊小姑娘的自信心。
隻是既然話說到這裏了，戚黎月也問了：“皇後娘娘……認識我？”
“認識吧。”福寧公主也不是很肯定。
戚黎月：“……”
行叭。
人還是小姑娘呢。
眼看著問不出來什麼了，戚黎月也沒有多說，而是跟著福寧公主慢悠悠的散步。
期間她好多次感覺到章從音往她這邊看，但因為福寧公主真的和她形影不離，章從音就算想對戚黎月做手腳，都不敢過來。
畢竟若是冒犯了福寧公主，她鐵定會受到很嚴厲的懲罰。
至於戚黎月……下次總有機會的。
章從音怒從心中起，打馬球時候更用力，一腔怒火全放馬球上了。
福寧公主不是個安靜的性子，一開始戚黎月不說話的時候她還可以忍住，但等走了一會兒，她就忍不住了，眼巴巴開口問：“姐姐，你之前在佛寺，是不是吃了很大的苦頭？”
“也還好，習慣了。”戚黎月沒有細說。
福寧公主抿唇：“我知道你去的不是白馬寺這種大佛寺，而是一個小佛寺，那邊肯定沒有白馬寺舒服。”
戚黎月看著小姑娘氣到腮幫子都鼓起來了，超凶的說：“楊家人好壞！”
她忍了忍，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了聲。
福寧公主茫然抬頭，還不知道戚黎月為什麼會笑。
戚黎月眼中蕩漾笑意：“多謝公主為我打抱不平。”
“這不是應該的嘛，你是我姐姐。”福寧公主小聲嘀嘀咕咕。
戚黎月眼中閃過一抹深思。
她一開始聽福寧公主喊她姐姐，隻以為是福寧公主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故意親近。
可現在看來，福寧公主似乎真的認為她應該是她的姐姐。
戚林州又不是皇室中人，這哪裏來的姐妹關係？
或許……這個原因出在皇後那邊？
曾經生活在信息大爆炸時代的戚黎月甚至有那麼一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皇後的親生女，但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她就立刻排除了。
若是她不是將軍爹的親生女兒，餘舒蝶早就用這個理由把她排除在將軍府繼承人之外了，哪裏還會任由她咄咄逼人？
就算為了那些財產不落到官府和戚家手裏，她不公示出來，也應當用來威脅戚黎月才對。
何況皇後在生福寧公主這一對龍鳳胎之前也有過身孕，但也隻是在三年之前有過，也就是說，皇後就算還有個孩子，現在最多也才十二三歲，哪裏會有她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