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瑤有些神傷的閉目養神,她的父王真的好大的魄力,用這個王位陪她玩過家家。
“王姬所料不差,裏麵沒有一個掌握兵權之人。屬下懷疑自己手中的兵權也被人動了手腳,王姬不可不防。”
“白愉,現在進城既然台子都搭好了,不表演一番也是辜負了主人家的好意。
你那邊先不要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他們想玩過家家,我成全他們。找個機會,讓那些朝臣見見我,我也想知道這出戲該怎麼唱。”
“王姬,那我們應該做什麼準備,順著他們的心意,那王姬與傀儡有何不同。”白愉有些不明白阿瑤的打算。
阿瑤打量著這個陪她一起為質一起度過那段最灰暗時光的人,他的忠心屬於雨師國,屬於雨師國的臣民。
他害怕這一切得不到妥善的解決,阿瑤有後路可以放棄不幹了,可是雨師國的臣民沒有。
“白愉,我會處理這一切的。你不要過份的擔憂,既然我準備奪取這個王位就不會一點準備都沒有。”
白愉心中稍稍安定一些,他原先有很大的把握能夠幫助王姬能夠奪取王位,可是人心難測,誰願意放棄到手的利益。
這些人當真將王姬當成傀儡,也要看她背後的人願不願意。屏翳是絕不可能任由自己的妹妹被蒙蔽的,那樣雨師國當真走到末路。
阿瑤不停的思索她的父王到底要做什麼,假借朝臣煽動她造反奪取王位對他來說有什麼好處。
她的父王不會認為她奪取王位之後,他可以全身而退的吧。也難說,畢竟以子弑父自古從未有之。
兵權不在她的手上,那幫文臣說不準還會勸她弑父有違人倫,隻要人不死,大權在哪真的很難說。
她倒要看看她的父王能夠為雨師國做到何種地步,是真心為雨師國求一個生路,還是覺得她這個女兒不過是一個好用的棋子。不巧她也親緣淺薄,對於這個父親她從來沒有半點期待。
阿瑤到了驛館之後直接閉門謝客,給出的理由是舟車勞頓加之路上遇刺,現在要好好休養幾天。
白愉來到阿瑤的房裏說道:“王姬,那些人王姬還願意見嗎?”
“見,怎麼不見。我閉門謝客這幾日他們也應該急了,見不到人這戲該怎麼往下唱。”
阿瑤的神情有些嘲諷,是真心還是假意等到了那一日自會有分曉。
“王姬,那些人的心思不重要。您隻要讓他們明白,不忠心的下場如何,他們會知道該怎麼做的。”
白愉知曉阿瑤現在對於整個雨師國都處於一種極其的不信任,那就讓王姬做一名真正擁有掌控力的君主。
商定好逼宮的日期後,打發走那些大臣,阿瑤換上了一身素淨的衣衫。她也應該見一見娘親了,她已經好久沒有沒有祭拜過娘親了。
白愉默默的掩去真容陪同阿瑤去了王陵,他知道王後的死是阿瑤心中抹不去的傷痛。
阿瑤走在陵寢的路上,平日裏這裏甚少有人前來,秋風蕭瑟有些荒涼。
她找到了娘親的陵寢,恭恭敬敬的在碑前磕了幾個頭。
她起身倚靠在墓碑前,娘親死後除了下葬那一日她就沒有過來祭拜過,她也想過如果娘親還在應該會護著她和哥哥的。
她不羨慕別人有娘親的疼愛,因為她的娘親也是極為疼愛她的。
“娘親,我回來了,那個負心人情願唱一出大戲,也從來不肯彌補一絲對你的虧欠。
我想讓他跪在您的麵前懺悔自己的負心薄幸,可是他不會真心認錯的。他或許會為了一時的得失而妥協,但他不會認為自己錯了。
他虛假的懺悔是會髒了娘親的耳朵,如果哥哥沒有在神農獲得話語權,他根本不會想起還有這麼一雙兒女。
大概他唯一後悔的是不該讓哥哥有這個機會可以擺脫困境,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狠。
娘親我不會讓那個人有機會髒了你的眼,等我登上國主之位,給他在王陵最邊角單獨修一個陵寢,他不會有機會和你合葬的。
娘親,你會理解我的做法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