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蘇沫的日子裏,白以凡熱衷於買買買。
而在有蘇沫的日子裏,她便倒戈轉向八卦工作,“你倆是不是和好了?前天真是差點沒把我嚇死。”
白以凡很誇張,秀眉擰作一股,“我還以為小命不保,提心吊膽了一個晚上。”
蘇沫淺淺地笑了笑,“怕什麼?”
“怕他秋後算賬啊!”
白以凡隨手挑了件衣服出來,在身上比了比,又不甚滿意地放回去,“你是沒見他那晚的氣場,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根本藏不住。”
蘇沫歎了口氣,“酒精害人。”
商場嘈雜無比,還有廣播連番滾動,蘇沫壓著聲音,以至於白以凡沒聽清,“你說什麼?”
“我說,那晚他是怎麼知道我在酒吧的?”
不光蘇沫想不明白這個問題,白以凡也好奇,“你問他本人啊,反正他是直衝你來的,排除他去消費的可能。”
話到這裏,白以凡再次感慨,“不愧是整個圈子都想睡的男人,著實帥過分了!”
蘇沫睨她一眼,心情卻是好的。
排除一種可能,那不就隻剩下另一種?而無論是誰聯係的他,他來了,就足夠了。
想到這裏,她愉悅地給正探討的對象發了條消息,【晚上幾點下班?我買點東西回去做著吃好不好?】
等收到肯定的答複,逛街的心思瞬間秒無。
她拉著白以凡往市中心最大的商超跑,看見什麼都想往家裏打包。
整整一個下午,滿載而歸。
顧林澤回來的時候,蘇沫剛好把買來的文蛤放進淡鹽水裏泡,旁邊的台麵上,手機搜索頁麵還在大咧咧放著吐沙教程。
也不知道是哪裏的方言,聽起來晦澀難懂。
“你現在才泡,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吃上?”他換好拖鞋走過去,一低頭,便看見她腳上的。
像是特意買來的情侶款,版型跟他穿的相差無幾。
有被愉悅到,他承認。
“不是一個小時就可以了嗎?”
蘇沫抬起頭,指揮他把袋子裏的大虎蝦拿出來,“視頻上是這麼說的,不信你看看。”
顧林澤不用看,雖說這兩年極少下廚,但廚藝還在,“是至少一個小時,時間太短沙子吐不淨,今天恐怕是吃不成了。”
蘇沫“啊”了一聲,頗有些失望。
“留著明天吃吧。”
“唔。”
“明天早上給你煮個文蛤湯。”
蘇沫的眼睛亮起來,囅然而笑,“那先謝謝你了,男......”
男朋友。
她險些脫口而出,以前的記憶悉數回來,她叫的太習慣了。
顧林澤裝作沒聽到,表情看不出變化。
大虎蝦被他熟練地去頭、去蝦線,兩人並肩站著,短暫的沉默。
“你打算什麼時候原諒我?”
蘇沫盯著他的手瞧,片晌,終於問出口。
“看心情。”
模棱兩可的答案,蘇沫不滿,“你這太抽象了,能不能具象一點?”
“比如呢?”顧林澤反問。
“哪裏有什麼比如。”蘇沫小聲嘀咕,“還不是你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