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點半,省市領導離開了河東區,劉建平、歐陽海主持召開緊急會議,研究處理蘇傑遇害的案件。沈振東彙報了蘇傑家人在醫院的情況和把隊員召回局內待命的決定。公安局彙報了緝拿凶手的情況,由於易哲行凶後快速逃跑,鞋城周邊車輛、人流密集,目前還沒有抓住,已經增派警力全力搜捕,並采取了相應的技術措施。宣傳部彙報說已和主流媒體進行了溝通,暫時不作報道,但網絡上已有消息散布,且貼子被轉很快,已經在想辦法進行控製。
聽完彙報,歐陽區長說到:“第一,公安局要全力以赴緝拿凶手,快速破案,檢察院、法院都要提前介入,依法從嚴從速處理。第二,城管執法局要穩定好隊員的思想情緒,必要時請有關專家進行心理輸導,防止走向不敢管、不願管或者公報私仇、發泄忿恨情緒而野蠻執法兩個極端。第三,由政府辦李四海同誌負責,從工會、婦聯、人事局、財政局、民政局、衛生局、蘇傑居住所在街道辦事處等部門各抽調人員,組成善後工作處理小組,配合城管執法局處理好善後事宜。”
劉建平書記同意歐陽區長的安排,也提出了一些要求。
青山從朋友那兒借來一輛麵包車,在院子門口等著,夏渀、慶蓮、珊珊依依不舍地和家人告別,等上了車,夏渀就催促快些開車。
“青山,咱們先去機場,如果有飛機去齊陽,我們就坐飛機走,如果沒有飛機,再去火車站也不遲。”
“哥,怎麼這麼急啊?”
“單位出事了,沈局長剛給我打來電話。”
“哦,那好,你們坐穩了,我開快點兒。”
到了機場,夏渀和慶蓮急忙來到售票處,一打聽,下午一點半有一趟去齊陽的航班,還有空餘的座位。買了票,夏渀和慶蓮又返回車上去取行李。
青山說:“哥,這一折騰,多花不少錢呢。”
夏渀笑了笑,說到:“多花些錢不要緊,能早點回去就行。如果飛機能正常起飛,下午四點我就能回到單位。要是坐火車,得明天上午才能到。”
“行,你們到了後給我打個電話。”
“嗯,爸媽就辛苦你照顧了。”
“這都是應該的,他們身體都很好,你們不用擔心。”
“不忙的時候,你帶他們來齊陽玩玩吧。”
“好的,有機會就帶爸媽去。你們進去吧,我也回去了,還得到火車站把車票退了。”
慶蓮也說到:“青山,回去不用趕時間,開慢點兒啊。”
飛機正點起飛,一個多小時後在齊陽機場落地。走出大廳,單師傅已經在門口等著了。不到四點,夏渀就回到了局裏。
看到夏渀回來,沈振東說到:“兄弟,你回來的正好,我也是剛從區裏回來,咱們和凱歌商量商量下一步怎麼辦吧。”
來到局小會議室,趙凱歌、周曉蘭、徐嫚、孫誌良、魯誌堅和九名大隊長已經就座。夏渀和大家打過招呼後,沈振東說到:“我剛從區裏回來,剛才歐陽區長再次交待李四海主任和我,一定要妥善處理,決不能讓蘇傑同誌的家人感到我們有半點的懈怠。現在有這麼樣一些新的情況:一是凶手易哲已經歸案,經過初步審理,他對行凶一事供認不諱。二是蘇傑同誌的遺體已經運到市殯儀館,他的家人已經離開醫院回到家裏,也在商量下一步如何處理。三是蘇傑在外地的同學朋友已經有四、五位來到這裏,已經安排到蘇傑家附近的和泰賓館。現在我們要做的工作有很多,我簡單分一下工:我和周曉蘭負責協調處理善後事宜。凱歌和徐嫚負責與蘇傑家人保持聯係,繼續做好家屬安撫和外地來人的接待保障工作,協調市殯儀館準備追悼會、屍體火化等事宜。夏渀和孫誌良、魯誌堅負責組織開展好日常工作,想辦法請專家來上一次心理輔導課,確保全局人員思想穩定。大家看這樣行不行?”
趙凱歌說:“沒有意見,我和徐嫚晚飯後再到蘇傑家去一趟,和他家人再碰碰情況,有什麼新進展隨時向你報告。”
沈振東轉向夏渀:“夏局,你舊傷沒好又添新傷,本應該好好休養,可是局裏接連出現這些棘手的事情,我和凱歌的精力有限,實在有些疲於應付,隻好辛苦你了,想得細一些,指揮要靠前,切實掌控好全局的工作局麵。”
“沈局請放心,我一定盡心盡力,同時我有個想法,沒與你和凱歌商量,不知道應不應該說。”
“都到這個份上了,還有啥該說不該的,有好點子就趕緊拿出來。”
“隊員們不能總待在局裏,明後天還得下片工作,所以我建議將一大隊與三大隊的勤務區對換一下,同時由魯誌堅暫時主持一大隊的工作。”
對於夏渀的這個提議,沈振東、趙凱歌都沒有異議。沈振東就對魯誌堅說:“誌堅,你有什麼想法嗎?”
“沒有,我會按照局領導的要求去帶好一大隊的。”
“好吧,同誌們,現在是我們局的非常時期,蘇傑同誌的犧牲給全局同誌帶來了巨大的悲痛,各種困難和矛盾相互交織困擾著我們,越是這樣我們越要振作精神,不能有絲毫的畏懼與退縮,要在區委、區政府的指揮領導下,處理好當前出現的各種問題,完成好各項工作任務。特別是在座的各位,都是我們局的中堅力量,都帶著隊伍管著事情,決不能有任何懈怠情緒,要多和隊員們溝通交流,幫助大家盡快從這次事件的陰影中走出來,保持思想穩定,甩掉包袱,輕裝上陣,積極工作,同時要杜絕急躁情緒,防止連續發生不安全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