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 3)

“在此,我也要向翼海集團的衛征海喊話。看到自己的妹妹被當作見不得光的,我這個作哥哥的就心疼啊。

我妹妹從小沒有父親保護,倍受外人欺淩,難免溫情。你用拐騙的手段,讓小初上你的惡當,絲毫不計較地成為你的地下情人。

衛征海,你害我父親去坐牢,讓我們兄弟姊妹難以翻身,甚至還要這樣糟蹋我們的小妹,你到底是不是人?

小初,回來吧,除非他明煤正娶,否則就算他再怎麼花言巧語,你也別繼續被他騙下去。我、我身為兄長,竟讓自己的妹妹淪落到這種地步,真是禽獸不如啊……”他忽然掩麵啜泣一聲,戲劇化地衝出記者會。

“去你的!騙子!”小初忍不住抓起選台器,往電視扔去,氣得全身直發抖。“竟敢拿這種事出來作戲,不要臉!”

衛征海關掉電視,俯身抱住她。

“他怎麼可以在電視上大放厥詞,說這種狗屁不通的話?他根本是胡扯一通!難道隻要有嘴巴、會說話,就可以開記者會含血噴人嗎?”

她氣得尖叫。她不容許任何人侮辱衛征海,誰都不可以,尤其是那家姓王的王八羔子!

衛征海沒騙過她,是他把她從沒有喜怒哀樂的角落拉到陽光下。沒有他,她的世界隻是無盡的荒蕪。

然,這一切都是她的錯嗎?她自問。是,一切都是她的錯,如果一開始,她不要沉不住氣,不要想為母親強出頭,不要比對DNA,不要跟周刊爆料,認了大筆債款,乖乖清償,如今醜惡的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但,那樣做,也許她就沒有機會跟衛征海在一起……

小初搗住臉。她無法想像,如果他們不曾相戀,而今會是什麼情況。

她應該是會很寂寞、很孤單,像行屍走肉一樣地活著吧?

衛征海輕拍她的背,溫柔安撫:“不要理他,隨他去,我會處理。”

這時,電話響了起來,他親了小初一下,才起身去接。

“好,幫我轉過來……”他臉色沉了下來,沉默了一會,才冷然開口:“去吃屎吧!”他反手掛上電話,重重的力道泄露出怒氣。

小初抬起頭。“誰打來的?”

“打錯電話。”他聳聳肩,眸底卻藏著陰鬱。

她住在這裏,從沒接過一通打錯的電話,可見他私宅的電話有多保密。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你罵人。”她凝著他,心裏有了答案。“是誰打電話來?”

他停了一下,才低低吐出一個名字:“王佑翔。”

“他說了什麼?”小初怒火再熾,原來那從記者會場衝出去,就是為了打電話給他,想必談的也不是什麼好事。

衛征海抽緊下巴,轉過身去。“你不需要知道,這是男人的事。”

“這是我的事。”她站起來,不能容忍任何隱瞞。“我‘要’知道。”

他轉過身,看到她堅定的眼神,隻能屈服。“他要我在‘給聘金’跟‘付遮羞費’之間,做一個選擇。”

居然是為了錢!在電視上口口聲聲喊她“妹妹”,又是溫情攻勢,又是為她“抱不平”,萬般計較,就是為了錢!

小初轉身,狠踢大床一腳。“他憑什麼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

“就憑他厚顏無恥。”

“我要砍了他!”她焦躁地走來走去,雙手插進發問,前前後後一陣亂搖。“我一定要去砍了他!”

比起她烈火般的反應,衛征海的聲色不動,反而更加危險,更具有威脅性。

“他不值得你動手。”

小初與他對望,他冷靜到近乎冷酷無情的眼神,震懾了她。

“讓我來。”

王佑翔在囂張不到幾個小時之內,銷聲匿跡。

然而,事件並未見平息。

雖然衛征海料理了王佑翔,但所有王氏家族全員出動,在金錢誘因下,凡是王金強十三等親以內的任何人,都想藉著裘小初,從他身上撈點好處。

他們上不了電視,卻像無賴般,在翼海集團與新川豪寓附近流連,走了一個又來一個,饞兮兮的嘴臉讓人看了就生厭。

衛征海出麵鎮壓所有媒體。

風度翩翩的他,首次爆發狂怒的威力,以高壓手段製止相關新聞出現,加速推動翼海集團往娛樂資訊業前進,將預定在幾年後進軍各類媒體的計畫提前實施。

換句話說,煤體讓小初難過日子,他就淩駕其上,讓媒體隨他搓圓捏扁。

媒體的聲浪被他一擋,隻能黯然平息,但斷不了貪念的王家人,猶在附近徘徊。

小初意識到,她的存在對他而言,是個絕對的麻煩。

隻要她在他身邊一天,就會讓整個卑劣的王氏家族有理由像水蛭一樣,吸住他不放。

衛征海說過:“除死無大事。”

反覆思量這句話,小初作出了最後的決定。

衛征海下班後,隨即回到公寓,發現氣氛和過去很不一樣。

他聽到音樂聲,也聞到飯菜香。順著香味定到餐廳,看到大理石餐桌上,擺著兩客豐盛的晚餐,餐桌正中間,燃著兩根螺旋狀的長蠟燭。

“今天是什麼日子?”他忽然呆住。

時光好像倒流了,回到沒有媒體喧囂的那段時光,隻不過今夜更浪漫。

突然問,焰影搖曳,他抬起頭,看到小初出現了。

她穿著雪白的浴袍,雙手插在口袋,赤著腳走來。

“這是怎麼回事?”他問,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情調啊,難道你從沒想過,要跟我共進一頓燭光晚餐嗎?”她嘟起嘴。

衛征海研判地看著她的神情。小初鼓著腮幫子,好像對他沒有驚喜的反應感到很不滿似的。

“你看起來很不一樣。”在她挑眉詢問下,他自己招了。“好像心情變好了。”

她微微一笑。“嗯,的確是變好了。”

“為什麼?”之前不是還為了王家的事,鬱鬱寡歡嗎?

他咬住舌頭,不想在此時提起此事,尤其是小初難得心情梢霽。

倒是她自己無所謂,主動開口說了:

“前剛陣子,被一堆無聊的人跟無聊的事搞得烏煙瘴氣,弄得我心情低落。我想啊想,事情不都告了個段落?幹嘛還繃著個臉,好像過得很憂鬱。”

她拎起白瓷盤中的青花菜,嚼了一口。

“也該是我振作的時候了!前幾天,我不是催你去上班嗎?那時就想,兩個人在家裏大眼瞪小眼,像坐困愁城似的,多慘!你要出門去上班,才不會讓人家誤以為我們哪裏心虛。而我在家裏冷靜幾天,也決定要重新開始了。”

她不疾不徐地說著,邊說還邊偷拎食物來吃,一派自在。

衛征海懷疑過,她在強顏歡笑,然而她自若的神態,似乎不是如此。

“那你決定回學校去上課了?”

她搖搖手指。“我打算辦休學,再也不想看到陳建德那。”

“我可以讓他主動離開。”

“算了,你讓霓彩周刊倒店,讓他叔叔失業,已經很夠了。反正回學校去,還是要被人指指點點,不如報名空大,可以在家學習,又能拿到學位。”

“看來你都計畫奸了。”他穩穩看著她,仍在觀察。

小初敲敲腦袋,非常得意。“隻要心情穩定,我做什麼計畫都是超音速。”

看她跟過去沒什麼兩樣,他終於放心了。

他放下公事包,因而錯過小初眼中一閃而逝的陰鬱,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她已經陽陽如常。

“這些菜都是你做的?”

她故作驚恐地看著他。“你想被我毒死嗎?這些菜,當然是叫外賣送來的,我所做的,不過是把它們從餐盒裏,栘到盤子上而已。”

他的心情跟著輕鬆起來。

“你剛看到餐桌時的反應,讓我奸傷心。你要知道,女人負責準備燭光晚餐,但桌上那瓶玫瑰花,是男人要負責帶回來討女人歡心的。”她指了指餐桌。

他果然看到一個空空的花瓶,不禁失笑。“你從哪裏學來這一套?”

“網路羅。”

如果一頓完美的燭光晚餐,就能讓一切重新開始,他願意再跑一趟。

“我現在就去買花。”他轉身迅速往外走去。

“不必了,明天下班後再順便帶回來。”小初慢慢走向他,雙手拉住他的外套翻領,踮高腳尖。“有一個問題,早該在你進門時,我就要問的。”

他突然發現,小初今晚像通過電似的,穿著浴袍的模樣,格外性感。

“先提示,浴袍下藏著某個‘暗示’。”她主動吻上他,抵著他的唇,呢喃道:“你要先吃飯、先洗澡,還是……先吃我?”

她霍地退開來,慢慢扯開帶子,抖落浴袍,滿意地看著他雙目發直的模樣。

小初穿上他送的性感內衣!薄薄黑紗將她的肌膚襯得更雪白,紗質布料無法掩飾她曼妙的身材。

“我要先吃你,再吃飯,再邊洗澡邊吃你,然後再吃你一整夜。”他的聲音低沉而瘩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