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貪心!”小初笑著跑開。
他甩掉西裝外套,在她轉進餐廳時逮住她,舉起她,用身體將她抵在牆上。
他低頭找到她的唇,探尋甜蜜。“幫我脫衣服。”
小初樂於從命。她胡亂抓掉他的領帶,躲開他的吻,方便她解開襯衫的衣扣,刷一聲扯開皮帶,也拉下了他的拉鏈。
衛征海忙著偷襲她的脖子。當小初用力拉下他的褲子,指甲不小心劃過了他的裸膚。
“噢,你這個小野貓,居然敢用貓爪抓我!”
“凡事都有第一次。”她笑著吻他賠罪。
衛征海踢掉褲子,小初故意地左右晃動,讓他重心不穩。他捧著她的粉臀,踉嗆著將她抵在餐桌邊。
“我要進去了。”他宣布。
“不可以在這裏,你每次都好用力,會把我精心準備的燭光晚餐破壞掉。”
他危險地笑道:“這次我會放輕一點。”
“那就不夠滿足了,不是嗎?”她眨眨眼,用雙腿摩挲他的窄臀。“快點轉移陣地。我可不想做到一半,發現我的頭發著火了。”
他抱著她,物色離他們最近的交歡地點。幸好他有一個很大的開放式廚房,流理台看起來相當堅固。
“最遠隻能到這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急。”鼓噪著,他不悅地咕噥。
小初笑吻他的胸膛。“你哪一次不是很急?”
“那是因為我太你。”他為自己辯解。
“也許改天我們要一起學習該怎麼做。”
他卻在這一刻,將自己推進她……
過後,他緊扣著她,粗重喘息。“我愛你,小初,我愛你……”
“我也愛你。”她低語,像是極度缺乏安全感地緊偎著他。
“我還不想吃飯,你呢?”他注視著她的眼睛,讓她知道,他還想要更多。
她搖,拍拍他,讓自己回到地麵,扶著桌子、扶著牆,踉踉艙艙地往主臥室走去。
衛征海吹掉蠟燭,知道幾個小時內,他們不會回來這裏。
這一夜,小初使出渾身解數,將他的精力全部榨幹。
直到淩晨時分,衛征海才倦倦睡去。
小初躺在他身爆張大眼睛,細細地看著他。
睡著後的他,俊容有點孩子氣。他是上天打造的極品,墨濃的眉,令女人嫉妒的長睫毛,方正的下巴,飽滿得誘人親吻的唇……
她很慶幸自己擁有過他,但她知道,明天過後,這些都會變成“往事”。
往事會如煙般消失,因此她要一遍遍、一遍遍地看著他,把他的模樣鏤刻在心版上,日後思念他的時候,才不會寂寞。
“我愛你。”她輕聲呢喃,忍著不讓淚流下。“不管我在哪裏,都愛著你。”
她瞥一眼時鍾,鍾麵上的指針方向,催促著她盡快去做某件事。
她小心起身,但床墊的震動讓他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問:“你去哪裏?小初?”呼,好困。
“你把我累壞了,我想先去泡個澡再睡。”她輕聲交代。
他隨即閉上極倦的雙眼,沉回睡夢中。
小初走進浴室,將水龍頭打開,蓄水進寬敞的雙人浴缸。
然後穿上衣服,推開房門離去。
隔天下班,衛征海帶著紅玫瑰回到家裏。
家。站在門口,他細細品味這個字。
不久之前,這裏還隻是他的“公寓”,因為小初在這裏,讓他有了歸屬感,因此“公寓”在他心中,轉型為“家”。
想到小初,他不禁驕傲地微笑。她昨晚的熱情讓他驚喜,今天早晨也以相當特別的方式喚他起床,若不是她堅持,他會請假跟她在家裏廝磨一整天。
或許他明天就該這麼做。
他喜歡她直截了當的熱情。小初在這方麵從不羞澀,也不故作忸怩,她毫無保留的回應,讓他的男性自尊漲到最高點。
如果她確定要休學,他們應該先辦個甜蜜婚禮。反正空大幾乎都在家裏上課,婚姻對學業的影響或許不那麼大——
他愉快地按下密碼,打開中控鎖,推開大門。
屋裏一片漆黑,一種異樣的感覺攫獲了他,仿佛這屋裏原有的某個……某個“東西”不見了。
他打亮了燈。“小初?小初?”他喚著她,沒來由地感到不安。
她是在睡覺吧?她是被他折騰得太累了吧?或者她在泡澡?對,小初喜歡泡澡,一定是人在浴室裏玩水,或者想給他什麼驚喜,所以才沒有開燈。
他直奔她的房間,找不到她的人。
他跑了起來,在家裏到處找。浴室?沒有。主臥室?沒有。廚房?沒有。備用的衛浴間?沒有。甚至連那些很少踏人的空房間,也見不到人影。
“她不過是在跟我玩捉迷藏。”他喃喃低語。
他打開每個能躲人的大型隱藏式櫥櫃,沒有、沒有、沒有她的人!
他帶著玫瑰花束,來到她的房間,還是不肯正視橫在眼前的事實——
小初不見了,無聲無息地,不見了!
直到他打開梳妝台的抽屜,看到裏頭空空如也,連那枚胸針都未見蹤影,他猛一回頭環視整個房間,才發現,這是一間客房,就隻是一間客房。
床單的款式,是小初剛住進來那一天的款式,床鋪得平整,棉被疊得整齊,衣櫃裏沒有衣服,書櫃裏沒有書本,浴室幹幹淨淨,洗臉台上擺的是新的毛巾、新的牙刷、新的肥皂。
她的痕跡消失了,就像她從沒出現過地消失了。
他將整束玫瑰往牆上重重一打,一根未拔除的玫瑰花刺紮進指尖,血珠迅速凝聚,豔紅的花辦片片掉落在地上,就像他被撕裂的心。
難怪她昨晚那麼熱情。難怪她抱他那麼用力,像一種絕對的絕望。難怪她今晨送他出門,眼底有絲落寞。原來重新開始是真的,隻不過他們要分頭進行,而休學、轉讀空大,心情變好都是假的,她不過是在轉移他的注意力。
小初能去哪裏?她該明白,她沒有地方可去。他們是屬於彼此的。經過之前那一役,她該知道,他們隻擁有彼此,他們隻能從對方身上找到力量與支持。
他要把她找出來!
他丟開花束,在最短時間內召集最精良的屬下,追查小初的動向。
所有的交通工具都要查,荒山野嶺要找,鄉村小鎮也要找,出境資料要查,見不得光的偷渡管道也要查,他放掉工作,親自到每個可能的角落去尋找。
然而,小初就這樣消失了。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她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他曾經強烈懷疑過,大哥將她強行送賺但所有證據顯示,她是自願離開,而非受到任何脅迫。
自願離開?她自願離開!為什麼?
當這個意念滲進他的理智,融進他的思緒,他帶了瓶烈酒,回到公寓,走進客房,看到小初要的那束豔紅玫瑰枯萎了,成了花屍,心痛得無以複加。
當晚,他幹掉那瓶酒。
隔天,他刮掉胡渣、理了頭發,穿上西裝,開著車子,到翼海集團銷假上班,用龐大的工作量麻痹痛苦。
從此,他成了一個沒有心的男人。
然,私底下,他仍沒有放棄尋找小初的念頭。
一開始找她,隻執著於她去了哪裏,一遍又一遍往海陸空各種交通管道清查,往她可能去的地方尋找,但始終沒有結果。
他開始思索,小初怎麼可能憑空消失?而且消失得那麼徹底,讓擅長追蹤的他連蛛絲馬跡都找不到。
她不是那種會掩飾行蹤的人,就算她是,要讓自己失蹤得無跡可循,也需要一大筆錢,但她根本拿不出來。
肯定有人暗中幫助她!
但,她根本沒有任何財力雄厚的朋友。
他重新檢視從她失蹤前到失蹤後的每個細節,終於發現小初在失蹤當天的淩晨,曾經兩度將保全關掉又打開,中間間隔了二十分鍾。
這證實,在他人眠時,小初曾經外出二十分鍾。這是他之前沒注意到的,鐵定跟她的失蹤有關!
他大為振奮,立刻向新川豪寓的管理中心,調梯跟出人口的監視錄影帶,發現小初根本沒有外出。
他開始思索。既然不外出,那她為什麼要開開關關保全係統?
因為好玩?不可能。
她之所以動了保全係統兩次,顯然是為了去某個地方。時間隻有二十分鍾,是因為……那個地方太近,二十分鍾足以搞定所有的事。
他豁然開朗,隨即狂怒上心。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他!
他丟下資料,站起身,走出大門,到另一扇大門,用力擂門。
當大門一開,他立刻一拳揮過去。
“說,你把她藏到哪裏去了?”
對方沒有否認。他的神情就像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他,鎮靜如常。
衛展翼撫著被打痛了下巴,冷觀他瀕臨失控邊緣的模樣。
“進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