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的召喚(第一人稱:季悸)
今天天陰的厲害,一直在下雨,我坐在辦公室中,把所有部門交上來的業績評估做最後的統計審核。
這是一項艱苦的工作,windowsxp和Excels2008是我最好的夥伴,我簡直對拖動柄的神奇能力著迷,如果可以提高速度,我可以把席裏甩了,和office2008結婚。
好像扯太遠了。
之所以著急,是因為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離硯的25歲生日。
秦語濛的寶馬喇叭嚷得我心煩,早知道不叫這個死丫頭和我一起去看離硯了,秦大嬸,你上來給我沏杯咖啡也好啊。
手機響了,不出所料,秦語濛。
“季悸!你還有完沒完啦!快點!”她衝我大叫。
我無奈地合上電腦,看來隻有加夜班了,不過想到可以看離硯,也值得了。
【醉山公墓】
我虔誠地放上一束熱烈的紅玫瑰,每年我都要放上一束,濃烈的紅花在一片白色中那麼紮眼,這是他生前找我要過的唯一東西了,但我沒有給他玫瑰的花語:愛情。
可憐的離硯,心甘情願把我讓給席裏,至死都不知道他的化驗結果:我的親弟弟。害怕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我們全家人把結果隱瞞了起來,因為我們的膽怯,離硯的出生從來都是個遺憾。
從父母狠心拋棄他開始。
一樣類型的先天性心髒病,每天用昂貴藥物調理的我健康活到現在,而他,九年前就已長眠於地下,我想到一個詞:殊途同歸。
不,同途殊歸。
我輕閉上雙眼,雙手合十,在心裏默念:“離硯,我來陪你過生日,也是你的祭日,今天你可是整壽,如果你能活到現在,一定是個大帥哥,比席裏還帥!離硯,你知道的,我是你姐姐,可我不敢告訴你,別吃醋,離硯,你比席裏可愛,嗯……席裏太胖,比你重好多呢!”
正在這時,我覺得有人從我背後抱住了我,不熟悉,更不溫柔,我驚恐的尖叫,同時也聽到了秦語濛的叫聲。
然後,我的眼睛被蒙上了,嘴也被膠帶貼上。我意識到:我們被綁架了!
【GX雜誌主編室】
韋信唯拿過日曆,想看看今天的日程,她記得今天是一位作家的專訪時間,但在她的日曆上,季悸的筆記赫然的紅色字寫著:
離硯的25歲生日。
韋信唯邊埋怨自己記性差,邊拿起電話撥了季悸的號碼。可接電話的卻是一個男人,而且不是席裏:“你的朋友季悸、秦語濛在我手裏,不許報警,拿五十萬美金來換。“然後就撂了電話。
信唯半天才緩過神來,想起昨天為了幫顧茜茜派席裏出國的親口保證:“你老婆要掉一根頭發,殺我刮我隨便你。”調侃的預期此時激出了一身冷汗。
倒黴厘誠的手機依舊是生硬的語音應答:“我在飛機上,不便接電話,請聽‘嘀’聲後留言。”自從調為副主編後,吳舜派給她的活基本都在國際範圍內。
【西荷路26號】
這是一間廢棄的廠房,我和秦語濛被生拉硬拽到這來。然後,撕下了膠帶,摘下了黑布。
“老子又不是沒被綁過,TM怕你們呀!”秦語濛完全沒了(裝出的)淑女風度。我知道,那次綁架讓她刻骨銘心。其實我並沒特別害怕,畢竟他們是要錢,拿錢就了事了吧。
過了不久,就聽到了高跟鞋的腳步聲,很熟悉的聲音,快而堅定,是信唯,突然後一種輕鬆的感覺,她來了應該沒事了吧。
“我當過警察,你們的規矩我懂,放心,就我一個人。”她要是再把她爸是前任公安局長說出來,我們就得被他綁一輩子吧。
“玩了那麼多次,你是最痛快的。”其中一個男人說,“可我們又看錢。”
過了一會,信唯費力地從後麵拖過兩個黑箱,讓綁匪打開。“50萬。”她說,“美金。”
“我信你。”綁匪說完,就要離開。這情景太像三流電視劇了。
就在這時,從門外跑進來好多警察,有兩個就在我和秦語濛身邊。嗬,警察叔叔就是好,早就覺得信唯不可能不報警。
但也在這時,廠房深處走進來一個人:顧家主人:顧鷹。
顧鷹輕輕幹咳了一聲,控製著兩個綁匪的警察們鬆了手。“拿著錢滾。”顧鷹說。
“是,老大。”兩個唯唯諾諾地退出了廠房。
顧鷹輕輕幹咳了第二聲,所有警察都摘下了帽子,露出了凶惡的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