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市最大黑幫:光頭幫!原來是顧鷹控製。覺得更不真實了,更像電視劇。
然後,我和秦語濛旁邊的“警察”就用槍頂到了我們頭上。
“你……在設套!”信唯喊道,我和秦語濛已經嚇得發不出聲音。
“那我就讓阿裏知道知道你是怎麼害季悸受傷害的。”顧鷹點燃了一支煙,深吸了一口,“現在能答應我的條件了嗎?”
信唯緩緩走到顧鷹身邊:“這個嘛……”
說著,就從包裏掏出一把手槍快速頂住顧鷹的額頭:“顧董,您覺得呢?“
然後,信唯狠狠看過來。“撂下槍。”顧鷹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警察們”齊齊把槍放到了地上。
信唯繼續抵著顧鷹的額頭,向後退著,然後對“警察”們喊:“放了她們,敢耍花招他們就沒命了。”
我和秦語濛聽到喝令一齊往外跑,廠房裏一拐八彎,又大又遠,我已經覺得在緊張和運動下心髒疼到了極點。
“出口就在那兒!”秦語濛拉著我狂奔過去,但就在她踩到門檻的一刹那,“轟隆”一響,然後我就失去了知覺。
顧小偉站在廠房前,把手中的炸彈的遙控扔到地上,又摘下白手套扔到地上,然後鑽進黑色奧迪中,啟動了車子。
在廠房深處,韋信唯逼著“警察”把槍踢到自己腳下,然後命令他們向後退,直到出了這間屋子,然後,她放了顧鷹,即便槍仍然對著他。
就在顧鷹自由後的一刻,從口袋中掏出一把刀來,朝信唯刺去,信唯用胳膊擋了上去,血立刻從胳膊上流了下來,但她的另一隻手並沒開槍。
——她的槍裏壓根沒有子彈,即使有,也一定用不上。
因為兩個人同時聽到了爆炸的聲音,兩個人也同時明白了什麼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這就是GX的硝煙彌漫。
【醫院】
我覺得自己睡了好長時間,而且頭昏的厲害。
我睜開眼,陽光已經撒到了床上。
信唯就坐在床邊,看到我醒了,很激動地說:“你要是再不醒,我就沒法和席裏交待了。”
我故作生氣:“你保護我就為和他交待?”
“不是。”信唯笑笑,但我看到了她臉上明顯的淚痕。
是為我哭麼?哼!弄得我還挺感動。
“秦語濛怎麼樣?”我問。
信唯的目光逐漸離開了我的臉。“雖說她身上有受傷的地方,但人家身體強呀,早好了。”
“早?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小姐,您睡了三天了!”
天啊,三天,我扶了扶自己發漲的頭。
“對了,厘誠呢?”我又問。
“她回來了一趟,可惜您老人家還沒醒,現在她應該在機場吧。”
說完後,信唯問我:“餓嗎?”
“嗯……有點。”
“吃吧。”她拿來一盒三文魚壽司,一看就是韋小姐的傑作,沒熟的日本魚,辣得揪心、鹹得到頭的芥末和醬油。
“不樂意吃就拉倒,以後你可能還吃不著了呢。”但這句話的含義,當時的我並不明白。
“那我先走了,席裏明天就回來。”說得像交待一件任務。
——生的任務。此後得到了印證。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後隨手拿起特護病房報欄裏的報紙,兩條新聞的出現讓我眩暈。
《GX主編韋信唯昨日因貪汙公款遭到起訴,工人不諱後在看守所中畏罪自殺》
《記者易某一人遇難的飛行事故,機長解釋純屬巧合》
顧席的傑作,一定是,我希望有人和我一起承受。
我跌跌撞撞跑出病房,走到護士服務台前問:“秦語濛住哪個病房?”
“鴻觀的千金呀,送進來時就去世了,您不知道?”想起了信唯從我臉上移開的眼神,為什麼沒意識到那是她說謊時的特征?
【樓頂】
望著遠處,顧席的大樓又在往上蓋,讓本來就很高的樓更搶眼,然而我卻滿眼淚水。
顧鷹的任務就是讓信唯洗黑錢而威脅她,顧小偉則是為了搶到股份精心製造,想把更多人的死推給顧鷹?
應該是了吧。
下落的過程中,我心裏在默念三個名字,藍天白雲中,仿佛有三個人和我一起飛。
每個人都穿著高中的校服,笑容燦爛,容顏年輕。
完
By信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