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今佑進了來,一身酒氣,也沒有問好她,隻是倒頭就睡。梁苡然來到他身旁的時候,他已經睡得很香,便沒有去打擾他,隻是關上門,離了去。

路上,她經過藍暮清的房間,聽到藍暮清在哭,推門進去,看到藍暮清躺在地上,手裏捏著相片。

由於她的進來,藍暮清擦了擦眼淚,忽而笑了,“我隻是有些感動,倒不是傷心。”

她確實看不到藍暮清臉上有悲傷,倒是種痛快,“蔣夫人真是多愁善感的女人。”瞥了一眼她急忙放好的照片,上頭的女孩確實有幾分與她相似,但不是她。

“苡然,你有事嗎?”

如此之問,是故意在她路過的時候哭給她聽的嗎,好引她進來?

“倒也沒什麼?隻是有些悶的慌,蔣夫人做貴夫人久了很是習慣,我倒有些不習慣。”

“久了便習慣了,男人們在外打拚,我們隻要守住家裏就好……”藍暮清想說什麼卻又咽了下去。

梁苡然見狀便問:“蔣夫人有什麼話嗎?”

藍暮清忽而附身過來,在她耳邊輕輕道:“你知道今佑的親生母親是怎麼死的嗎?其實……其實……”她豎耳傾聽,但藍暮清卻沒有講下去。

顯然是吊她胃口,然後如果她想知道的話,就要聽命於她,這個陰謀她可不會著道。

“蔣夫人不願意說那也就罷了,反正都是過去的事情。”

藍暮清被她這樣一說,倒有些不好意思,很是啞然。

“我還有事情,”便起身離開。一路上左思右想,真是煩透了心,便去了蔣今佑經常去的葡萄園,秋季正好是收成季節,她采摘了幾簇,剝了皮,放進嘴裏,真是甜到心裏。

“好吃嗎?”抬眼一望,是蔣今佑,他什麼時候醒的?

梁苡然好久沒有見到他了,不免陌生的看了他一眼,他倒是爽朗一笑,“都說孕婦脾氣大,果不其然。”

她扔下葡萄,想離開,卻被他一把拉住,拉進他的懷裏,“生氣嗎?”

聞了聞他的肩頭,確實有女人香,鐵定是陳夙林的,不免扯開他的懷抱,道:“我生什麼氣?反正如果再這樣下去我們總歸要完蛋。”

“你胡思亂想些什麼?”

“前幾天,我去了公司,你不要告訴我你很清白,我親眼看到了。”

“你去了公司?”

“是的!”她大叫,“不然你以為你辦公桌上的文件是誰整理的?”

怪不得前台小姐想跟他稟報些什麼,隻是他沒空理睬,也由於奇怪的表揚了一番他的秘書,竟他的秘書卻不知道在“表揚”她什麼,問:“總經理我有做錯什麼嗎?”

“辦公桌,以後你最好少碰,不需要整理。”

“總經理,不……是……我整理的。”

現在想來,倒真的是梁苡然,不免問道:“那你為什麼不出麵?”

“我在臥房看到你跟陳夙林有說有笑,我出來當燈泡嗎?”想起那個景象,她就覺渾身不舒服。

蔣今佑一把握住她的手,道:“不是這樣的,我們現在純屬是合作夥伴,隻是公事上的接觸。”

“假公濟私吧!”她冷語道。

“你又無理取鬧了?”蔣今佑覺得好累。

“到底誰比較無理取鬧?誰不信任誰了?我跟今偌根本沒有的事都被你認為是真的,誤會了我不說,還讓別人有機可乘……那麼,你與陳夙林是我親眼所見所聞,況且你們以前還有那麼一段。”用手比劃了一下,氣急道:“要發生就發生吧,何必偷偷摸摸。”

蔣今佑無力回道:“你要說是吧,好,今天我就告訴你,我跟陳夙林在一起很愉快,她是一個能幫助我的女人,無論物質還是精神上的,使得我在快要垮掉的時候,是她拿出資金和鼓勵,使我闖過了這一關,而你呢?你能為我做什麼?”

梁苡然憤怒到極點,捂著肚子,很是痛苦,揮起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頰上,瞬間他的臉顯出五個紅印子。

“你瘋了,苡然,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他摸了一下臉頰,火辣辣,傷痛了心。

梁苡然情緒不穩定,“你才瘋了,沒想到你是這樣虛偽的男人,既然你需要有一個能幫助你的女人,就去聯姻好了,何必找我這個什麼都沒有的人。”

“對,我是應該找一個門當戶對的,絕不要你這樣的怨婦。”他一個轉身,最近公司的事忙得累趴,這次回來想感受她的溫柔香,沒想到最後卻得到了一個火辣辣的巴掌,很是失望,便不去管她,自顧自的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