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熱鬧婚禮(3 / 3)

不過,這也沒什麼好說的。自己長個包子樣,就別怨狗老跟著。更何況,就算讓他們望眼欲穿,望穿秋水,再望斷天涯路,那又如何?這一片錦繡河山,列強再怎麼覬覦,也還是牢牢掌握在我國人民手中。

葉子薇在我鼻子上刮了一下,麵帶紅霞,嗔道,下流。

我顧不上再跟她理論,開始解放雙手,紮紮實實地行使當家作主的權利。

一陣天翻地覆慨而慷之後,我轟然倒塌在床墊上,跟葉子薇相擁而眠。昨晚本來就沒有休息好,今天又操勞了一個早上,這一下,我們兩人睡得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連午飯都沒有起來吃。

一直到了下午三點,南哥的電話把我吵醒,他在裏麵嘿嘿笑道,新郎新娘還沒洞房,你們這對狗男女,倒是先洞上了。

我掩飾道,我們在睡覺,扯什麼呢?

床頭的牆壁,突然傳來幾聲清晰的敲擊,把我嚇了一跳。南哥在電話裏哈哈大笑道,年輕人,隔牆有耳啊,以後要做好保密措施。

我隻好咒罵道,日這酒店,牆壁那麼薄。

南哥沉重地懇求道,千萬別再日了,快穿衣服下樓吧,等著你們迎賓呢

兩個小時後,我們這些人穿戴整齊,滿麵微笑,站在酒店門口迎賓。該怎麼說呢,這件事是我的強項,如果放到舊社會,我應該是個不錯的龜公。

四方賓客絡繹不絕,一一被引著入座,拚成熟悉或者陌生的一桌。到了晚上七點,路旁華燈初上,宴會廳裏大放光明,婚宴終於要正式開場。

有時候我會想,每一對夫妻之所以相識、相知、相戀,最後走到結婚,個中的劇情,端的是千差萬別。可是到了婚禮這回事上,卻又是萬般的同質化。流程可說是千篇一律,差別僅在於燒錢的多少。

總而言之,就是這麼一回事。大廳裏的燈光滅了,聚光燈晃了幾下,打到門口,新郎新娘隆重登場。一對狐假虎威的伴郎伴娘,緊隨其後,不斷撒花,路過一桌桌酒席,一聲聲禮炮。

然後是放vcr,新人感情好或者演技好的話,在這裏可以上演熱淚盈眶的戲碼。戴婚戒,新郎講話,新娘講話,新家公講話,新嶽父講話。主持人一直都在講話,插科打諢,嚴防冷場。

賓客們在台下自成一體,竊竊私語,掩口而笑。有些人在敘舊,有些人剛剛有幸認識,以後可能會有業務聯係,就忙著交換名片。幾個心懷鬼胎的單身男女,環顧四周,惶惑地期待著舊情人的身影,還是在盼望一段虛無縹緲的新戀情?

在這同伴新婚的盛宴,那麼多的吊燈,並不會傾瀉下來。曾經跟我分手過的女人,沒有一個會出現,不必擔心尷尬。

我跟她肩並著肩,站在台下,她是今天的伴娘,豔光四射,大搶風頭。她是我高中時期暗戀過的校花,更是我的現任女朋友。接下來,我們會挽著手走進自己的婚禮,還是在若幹年後,重逢在一場不相幹的婚宴上,帶著各自的子女,互相寒暄?

當賓客們的肚子裏開始鼓瑟齊鳴時,終於所有人都講完話,下了台,各位觀眾,各位來賓,showtime!下麵是乳豬隆重登場。

趁著這個時候,我和小川趕快坐了下來,抓緊時間吃點東西。葉子薇也拉著小兔坐下,飯沒吃上兩口,先急著幫她補妝。

小川以茶代酒,敬了我一杯說,雲來,今天可真是辛苦你了,忙前忙後,服務周到。

我一本正經道,不辛苦,劉行長要是覺得我活兒幹得好,下次再有生意,關照我就行。

葉子薇狠狠瞪了我一眼,小兔倒是笑笑,沒有說什麼。新娘子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哪裏還顧得上生氣。

把肚子填了個半飽,然後便開始巡場敬酒了。我手提一真一假兩瓶洋酒,跟在小川後麵,一桌桌地敬了過去。我們這邊的婚禮比較和諧,即使明知道新郎杯裏的是王老吉,也沒有太過為難。

雖說是這樣,酒桌上還是有幾個刁民,硬要跟新郎換杯裏的酒來喝。遇上這種場麵,我身為伴郎,當然義不容辭,使勁渾身解數,軟硬兼施,幫小川擋了些酒,又代喝了另外一些。

這一次,小川一共擺了40席,我們敬完半場,回到自己那桌上,來個中場休息。一坐下來,才發覺膀胱漲得慌,於是跟他們說了一聲,起身去廁所。

偌大的男廁裏空蕩蕩的,一個鬼影都沒有。我站在尿盆前,一手扶著雪白的瓷磚,一手扶著水管。喝下去那麼多酒,水都從小腦出去了,酒精直奔大腦,一下子就有了些醉意。

我已經完事了,卻忘了收槍入庫,仍站在那兒發呆。遠處傳來婚宴的喧鬧,一時間,竟不知今夕何年。

這時候,一個醉醺醺的家夥,踉蹌著走了進來,到我旁邊,一邊掏鳥,一邊跟我搭訕。他結結巴巴地說,嘿,哥、哥們,那伴娘可真、真不賴吧?奶、奶子真他媽的大。

我皺皺眉頭,認出了這個家夥,是坐在小川銀行同事那一桌的,相貌可親,像是風華正茂的郭德綱。剛才敬酒時鬧騰得歡,一口京腔,活脫脫一個話癆,不去演相聲,簡直是浪費國家人才。

郭德綱繼續道,等會你把她灌、灌醉,也帶去洞、洞房嘛,哈哈,哈哈哈……

我懶得搭理他,拉好拉鏈,正準備走人,他卻打了個尿顫,籲一口氣道,不過嘛,搞一晚過癮就、就好,這女人我見過,那可是個騷、騷貨。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還一直絮絮叨叨地說,這、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傍、傍大款,到年紀大玩不轉了,就想找、找個傻逼來嫁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