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電話還在作響,原來是花小蘭接通了便將其丟一邊兒去了,這麼水的態度換作別人早就摸著一鼻子的灰靠邊去了.但江一葦是就是地動山搖都不為所動,真是拉出了一匹不見黃河心不死的架勢,擺明了非得纏死花小蘭不可.
心裏是煩的,但卻又忍不住冒出一絲的沾沾自喜來.畢竟是這麼一個金光閃閃的英俊男人...再說,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雖裝作無動於衷,可那夜的繾綣仍舊曆曆在目啊!花小蘭還是接了,畢竟還是個心軟的女人.不過是惡聲惡氣的.
“你是不是整天沒事幹呢?”
“嗯.”那頭死不要臉地應承,並伴隨著爽朗的笑.她接了,這便是巨大的鼓勵。
“沒事幹就去洗煤球唄.”說完後花小蘭孟地感覺自己和他竟有些打情罵俏的氣氛,於是她立馬嚴肅而慎重地糾正說,“我最近忙很,麻煩你有事不要打電話過來!”
對方深深地抽了口氣,濃濃的,這年頭連情欲都是聞得到的。半晌,他說,“我想你。”隔著電流的這句,可不是一般的肉麻話。很膠很漆,弄得花小蘭有點起雞皮疙瘩。關鍵是她覺得自己還有些觸電的感應。想什麼呢,女人!花小蘭馬上製止住了自己的這種念頭。難道被男人傷得還不徹頭徹尾嗎?就這種紈絝子弟,身體可以去嚐試,但是感情是絕對不拿出來亂交付的。花小蘭摸摸自己的心口,忽地麥圈這個名字一下就竄了上來,這個名字,這個可惡男人的名字,竟然連想一下都會扯得心裏某個位置大片大片的疼痛。連想他都是灼疼而且度秒如年的,就象在掐滅著時間上開出來的花朵一般。難道她被傷得還不夠嗎?這段時間她把自己藏起來,小心地舔試著這顆千瘡百孔的心,小心地讓它慢慢地被修複。現在,她已經再經受不住任何一點點兒的,哪怕是隻一點風吹草動的傷害了。不然這顆脆弱的靈魂真的就要碎掉了。
這世間,劍不傷人,情傷人。
“你說這些幹什麼。”花小蘭有些羞惱,她是這麼一個直烈的女子,有什麼說什麼,對這樣的男人她不想藏什麼掖什麼。她隻想跟他撇清界線,還她一個寧靜。“明知道沒有任何意義和作用。又要說。可惡不可惡,可笑不可笑。你就不要來禍害我,放過我行不行?”最後一絲語氣花小蘭說得咬牙切齒,根本不是哀求而是要挾和命令。
不可惡!也不可笑。江一葦在心裏說。當你心有所企盼的時候,便通常容易犯賤。能常多情的男人是不害怕犯賤的。而且他們認為這是追逐獵物的挑戰和代價。隻有女人會把一廂情願的罪強加在自己的身上,而可憐巴巴地認為自己是在犯賤。
這個女人越是不甩他,他便越是想湊上去。於是花小蘭聽到他在那頭說,“你遲早都是我的女人。”
“切!”花小蘭冷笑一聲掛了電話。
鬧心!這是花小蘭掛掉電話後的直接感受。
“咚!”花小蘭隱約聽到一個物體墜地的聲響,她打頭感覺到聲源來自於對樓。然後她看到錢麗平吃力地跌坐在地上,並伴隨著痛苦的呻吟。花小蘭大驚,隔著樓大聲喊,“錢小姐,你你沒事吧?”
“我,我可能要生了。”錢麗平痛苦地說。
花小蘭開車送錢麗平去醫院的時候,心裏一直在罵咧,這不是現世的仇人麼,怎麼這事偏巧就要讓她給遇上了。那個該死的男人死哪兒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