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回香港的幾個月時間裏,那個和幸子完全兩樣的女孩李果兒,卻像細菌一樣,慢慢侵占了他的心,雖然他並不願意承認。
國外的朋友給梁鬆寄來了他想了解的Aaron的資料。梁鬆一看才知道自己的方向錯了。他一直想著,Aaron要麼是香港人,要麼就和袁新海一樣,是新加坡人。所以找朋友在香港和新加坡查,都沒查到。
原來,Aaron是印尼華僑。
“那他和徐麗珊、袁新海又是什麼關係呢?”梁鬆喃喃自語著,拿出Aaron的照片,仔細端詳起來。
“怎麼會這麼熟悉呢?”他一驚。
再仔細看,他瞪大了眼睛,因為他從Aaron的身上,竟然看出了袁曉珊的影子,也就是說,看出了徐麗珊的影子。
“難道這個Aaron和袁曉珊是一個人?不可能呀!Aaron是男的,而袁曉珊是女的呀。難道是男扮女裝?可他和徐麗珊又是什麼關係呢?”
梁鬆為這個發現而激動。
Kim那天發瘋似的樣子,讓梁鬆覺得,如果再不把真相找到,不知道他還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來。
梁鬆把徐麗珊及袁曉珊在腦海裏過了一遍。
他想:如果Aaron就是袁曉珊的話,那麼隻要找到Aaron,事情不就一目了然了?說不定整個“靈異事件”,都是Aaron一手策劃的。那袁新海又是怎麼回事呢?他在裏麵又起了什麼作用?
梁鬆一整天都在回憶之前發生的、他所知道的每件事情,直到天黑。一看時間,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九點多了,一般情況下,李果兒已經回來了。除非有突發采訪,晚上要加班。
梁鬆想去做飯,想了想,還是去廚房泡了碗方便麵。
以前李果兒回來晚了,不管再晚,都要拖著他出去吃夜宵,所以他決定先吃碗泡麵墊底。
吃完泡麵,洗完澡,他躺在沙發上看書,看著看著就睡著了。等他醒來時,已經深夜了。他看看關著的臥室門,心想:李果兒一定回來了,現正在裏麵睡覺吧,便又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等他因為肚子咕咕叫而醒來時,天已大亮了。一看快七點了,可李果兒的臥室門還是緊閉的。
怕吵著李果兒,梁鬆輕手輕腳地去洗漱,然後悄悄出了門。已經很長時間沒這麼早起床了,自從和李果兒住進這個公寓,差不多每天的早餐都是李果兒準備好叫他起來吃。有時是買來現成的,有時則是李果兒自己做的。
“今天也讓我為你服務一下吧!”梁鬆自言自語道。
提著買好的早餐,梁鬆回到公寓。李果兒的臥室門還是關著。
一看快八點了。梁鬆走到臥室門口,敲了敲門。
“起床了!早餐來了,我買了你愛吃的生煎!”
裏麵沒有回音。
“李果兒,起床了!吃了再睡!”梁鬆又叫。
房間裏依然沒有一點兒聲音。
怎麼回事?梁鬆想想,輕輕推開門,臥室裏空無一人,床鋪上也是整整齊齊的。
沒回來還是又走了?
梁鬆走進李果兒的房間,看了看她床頭櫃上的茶杯。
李果兒有早上起床先喝杯綠茶的習慣。
沒回來?一整夜沒回來?梁鬆一驚。
不回來卻不跟他說,這是絕對沒有過的事。梁鬆的心裏隱隱有了不安。他開始撥打李果兒的Call機,但打了無數次,卻沒有一個回複。
梁鬆急了,把電話打到報社,報社說李果兒昨天沒有重要采訪,還說她昨天下午五點多就離開報社了。
梁鬆覺得後背一陣發涼。他衝下樓,攔了出租車就往警局趕。車開到一半時,他讓出租車停下來,他想起了幾天前跟蹤自己的人。
又想起了Kim對他說的話:“那女人就是個災星!”
如果這件事真和Kim有關,自己報警的話,肯定對Kim不利。
梁鬆打消了去警局的想法,讓出租車去醉愛咖啡廳。當他趕到Kim的辦公室時,看到辦公室門鎖著,經理說Kim這兩天都沒到咖啡廳來。
梁鬆開始撥打Kim的電話,但一直占線。
他又匆忙搭車向Kim家裏趕。
Kim和Lyne都不在,隻有英姐一個人在。
“先生和太太吵架了,太太搬走好幾天了。”英姐說。
梁鬆用Kim家的座機給Kim和Lyne分別打電話。Kim的電話仍然占線,而Lyne的則始終沒人接。
“他們為什麼吵架知道嗎?”梁鬆著急地問。
英姐搖了搖頭,“我們下人,不好打聽先生太太這些事的。”
梁鬆繼續不停撥打Kim的電話,差不多二十分鍾後,電話打通了。
“Kim,你把李果兒藏哪去了?”梁鬆一張口就說。
“這麼緊張這個女人,這像是合租關係嗎?”Kim陰陽怪氣地說。
“她在哪?馬上告訴我!”
“你和她住在一起,她在哪我怎麼知道?”Kim的聲音不緊不慢。
“這件事真和你沒關係?如果沒關係,我就報警了!”梁鬆說。
電話那頭沉默著,Kim好一會兒才慢慢說:“你和我親還是和她親?”
“你們都是我的朋友!”
“我們多少年的朋友了?你認識她才多久?哼!”Kim冷笑一聲,接著說,“你是在給那位李小姐搜尋獨家新聞吧!我告訴過你,這個女人是災星,你不聽,還偏要和她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