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李果兒失蹤(1 / 3)

“還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呀!是那位李小姐讓你這大偵探放下日本的工作不做,在這裏為她服務的吧?”

Kim的這句話,不停縈繞在梁鬆的腦海裏。使用若看小說閱讀器看千萬本小說,完全無廣告!

說梁鬆對李果兒沒感覺那是假的。但他還不想,不想就這麼讓李果兒走進他的心裏。因為他覺得在自己的心裏,已經裝不下別的女人了,已經被幸子滿滿占據了。

梁鬆認為,幸子是他這麼多年來遇到的,唯一一個令他一見鍾情的女人。

梁鬆第一次看到幸子是在加拿大上學期間,在一個櫻花飛舞的季節,梁鬆一個人去日本旅遊。當行走在一條由青石板路鋪就的櫻花路上時,看到滿樹的櫻花,落地如雪,他忽然有種莫名的感動。

他伸開雙手,原地打著圈,任那大朵的雪白櫻花飄落下來,落在他的頭上、身上。

就在那時,他看到了一個女孩。女孩披著長及腰身的黑發,上身穿著一件白襯衫,下身是小碎花長裙。她正側對著陽光,懶懶地斜依在一棵櫻花樹上,仰臉看著藍天。

陽光從樹梢上斜照下來,斑斑駁駁的碎銀般亮光映照在她的臉上:長長的睫毛,高高的鼻梁,那張不算白皙的臉上泛出了淡淡的光暈。

這一切,仿佛一幅油畫定格在了梁鬆的腦海裏,他當時就看呆了。

突然,女孩頭一偏,把臉轉向了梁鬆。他慌忙把頭轉到一邊,瞬間便覺得臉紅心跳。

這是梁鬆第一次見到女孩有這種反應。雖然他已經交過三個女朋友了,但那些女孩,沒有一個能讓他臉紅心跳的。

等到他的心情稍稍平複,再回頭,女孩已不知去向。他使勁揉揉眼睛,驚異於自己是不是遇到了下凡的仙女。

梁鬆就那麼呆呆地站著,直到夕陽西下。

隻那一麵,梁鬆就像是中了女孩的毒,原本的第二天回加拿大的計劃擱淺了。因為他還想再見到那個女孩。

接連三天,梁鬆都會去那棵櫻花樹下,期待著能再次與那女孩相遇。

但那女孩再沒出現過,梁鬆一時間覺得,也許那次見麵隻是他的幻覺。

回到學校後,他的腦海裏還不時浮現出女孩的身影,女孩在他心裏紮了根。

他的性格變了,不再玩世不恭,而且還和談了兩個月的第三任女朋友分手。同學們和Kim都說他去了一次日本後,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梁鬆對好朋友Kim講了他遇到的那個天使女孩,還說:“我以後的妻子就應該是那樣的女孩,如果找不到,我就單身。”

“那女孩真有那麼好?”Kim好奇地問。他曾以為,梁鬆一輩子都不會遇到能讓他收心的女孩了。

“她像一汪清泉,那麼清澈;又像一輪明月,那麼靜謐;還像陽光,讓人感到溫暖。”梁鬆也不知道為什麼,說起那個女孩的時候,他竟然能用這麼肉麻的字句。雖然一點兒都不像他的風格,但也讓他更加確定,自己是深深愛上那個女孩了。雖然隻見一麵,雖然連一句話都沒說,但他卻深深愛上了那個女孩。

他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那個女孩了,甚至這輩子都不會遇到那種類型的女孩了,但在三個月後,鄰校有個藝術表演,有朋友邀他一起參加。就在那個舞台上,梁鬆又看到了那個女孩。

那天,女孩仍然披著長長的頭發,但卻換了一條白裙子,她站在台上,用尺八吹奏樂曲。

梁鬆當時血往頭上湧,腦子裏一片空白。他使勁揉著眼睛,生怕是自己的幻覺,但那空靈飄逸的音樂,讓他肯定,這不是自己的幻覺。

那天,梁鬆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女孩,他觀察著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

女孩表演完尺八後就坐在了台下。梁鬆擠到了離她很近的地方。女孩安靜時像一株帶露的梔子花,她的一切都是淡淡的,聲音淡淡的、笑容淡淡的,連那皺起的眉頭都是淡淡的。總之,有種近乎冷漠的沉靜。

梁鬆忽然想起了“潤物細無聲”這句話。因為女孩的一個微小的動作,都像春雨一般滋潤著他的心田。

就是她,我尋覓了一生的女孩就是她。梁鬆激動得心怦怦亂跳。

此後,他常去鄰校,即使那個藝術學校有再多的美女,梁鬆的眼裏隻有那個吹尺八的女孩。

慢慢地,他知道她叫幸子,是日本人。

在梁鬆執著的追求下,幸子成了他的女朋友。

“我畢業後,是要回日本的。”幸子對他說。

“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你在哪我就跟到哪。”梁鬆說。

就這樣,一畢業,梁鬆不顧父母的反對,一意孤行地和幸子去了日本。他以為她肯定會是自己的新娘,一輩子的妻子、情人。

然而,最終,幸子卻說出了“我覺得還是他更合適我”這句話。

幸子說的時候,一如既往的溫柔似水,但也一如既往的說一不二。

“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你是愛我的。你覺得我哪裏做得不好,我都改,我什麼都改。”梁鬆做了從沒做過的事,乞求一份愛。

幸子搖搖頭,“我也愛他。”

幸子說話的時候,眼神清澈見底,堅定不已。

“你會找到屬於你的幸福,梁鬆君!”幸子深深行了一個禮,一個日本女人經常行的禮。

幸子的眼神裏沒有一絲痛苦,非常平靜,這也讓梁鬆更痛苦。因為他意識到,他勾畫出的美好畫麵,也許隻是自己的一相情願。

即使這樣,梁鬆還是對著幸子的背影喊了句:“我會等你,等你覺得他不好時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