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m,請你放了她。如果是因為我調查這件事的話,那你可以找我,但不要為難她,她和這件事沒關係。而且我告訴你,我調查此事,不是為了李果兒,而是為了你!”梁鬆大聲說。
“那好!你現在一五一十地告訴我!你都調查什麼了?調查出什麼了?你為什麼經常去夜鷹夜總會?為什麼去安寧公墓?為什麼去麗景花園?為什麼去新海海鮮酒樓?為什麼去查袁新海的死?為什麼?警方已經說了,袁新海是酒後開車出交通意外而死,為什麼你還要糾纏這件事?為什麼?”Kim用一種歇斯底裏的聲音吼道。
“你一直在監視我?”梁鬆無奈地歎口氣,“Kim,是不是你把……把李果兒綁架了?放了她,你想問的問題,我會一一告訴你!”
“綁架?我為什麼要綁架她?你有證據嗎?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綁架了她?沒有證據,那你就是誹謗,誹謗!”Kim又發瘋般在電話裏嚷著。
梁鬆覺得Kim已經有些失去理智,他平靜下來,屏氣聽著電話裏傳出的聲音,他要先判斷出Kim在什麼地方。
在Kim大聲吼的時候,梁鬆聽到電話裏麵有個聲音在說:“先生,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嗎?請您不要這麼……”
“不要什麼?不要什麼?我來RedMoon酒吧消費,你們還不讓喊嗎,我偏要喊!我不僅要喊,我還要砸!我要砸!”
嘭!
“先生!你……你怎麼能這樣。”
……
梁鬆馬上掛掉電話,衝出Kim家,搭上出租車,去了RedMoon酒吧。
梁鬆趕到RedMoon酒吧,在一個包間裏,看到了倒在沙發上抱著酒瓶的Kim,旁邊圍著一圈酒吧工作人員。
四個保安正準備把他往外麵拖,Kim在咆哮著、罵著。
“他是我的朋友,對不起了!有什麼損失我來賠,讓他在這躺一會兒好嗎?”梁鬆對工作人員賠著笑臉說。
“看好你的朋友!別讓他耍酒瘋了!”一個經理模樣的人瞪了梁鬆一眼,朝旁邊的人一揮手,所有人都出去了。
Kim看著梁鬆,紅著眼睛,指著他說:“你……是誰?是……梁……梁鬆?你來了,幹什麼?還是……為了那個女人?為了女人,女人都他媽是紅顏禍水!你相信嗎?”Kim舉著酒瓶,又往嘴裏灌。
酒從他臉上、脖子上流了下來,胸前濕了一片。
“你……那個幸子,不……不是跑了嗎?現……現在又和一個災星女人混在一起!你……倒黴吧,我……我也被女人害……慘了。先是……阿……阿珊,接著又是Lyne。她……她們不讓我安寧。我完了,知道嗎?梁鬆……我完了。我天天活得提心吊膽,天天……膽戰心驚,我……我害……怕,誰都害我……”
“你對我也不放心,所以找人跟蹤我?”梁鬆問。
“你……為什麼……為什麼死纏著我不放,非要查……你想查什麼……梁鬆,你說,你想查什麼……”
Kim說著,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伸手抓住梁鬆的領口,“還有那個……女記者,那個女人,都是她……她惹……的事。”
Kim打了個酒嗝。
“Kim,我知道你痛苦,我是想幫你,想幫你!因為你不讓我查,所以我才暗地裏查的。”梁鬆很認真地說。
“不用……不用你查!我知道……我知……道他們要……要我死。女人,都他媽的賤,是賤貨!”Kim忽然惡狠狠地說。
“別這麼說,Lyne,一個富家女,她什麼條件的男人找不到?可她卻心甘情願地跟你。”梁鬆勸他。
“好個屁!他媽的,那女人……給我戴綠帽子。如果不是她,我會活得……活得這麼狼狽?我能像驚弓之鳥?如果不是……不是……她……我是陳記茶餐廳的老板,我活得也……”Kim停了下來,紅著眼看著梁鬆。
Lyne給他戴綠帽子?梁鬆想:那男的是誰?
“知……知道那個東哥嗎?”Kim忽然說。
梁鬆愣了一下,沒做任何反應,定定盯著Kim。
“就……就是Lyne在旺角的電梯口看到的男人。夜……夜鷹夜總會老板……”Kim大聲說。
“我現在後悔,知道嗎?後……悔呀!悔不當初呀,現在活得……哼哼!人不人……鬼不鬼的。不說了!喝!”
Kim很快又喝了兩瓶,喝完後,倒在沙發上。
“他媽的,都像……像那個阿珊……誰都像!袁曉珊像,消失了!東哥……我……我也覺得像……他媽的……”Kim把臉湊到梁鬆麵前,小聲說,“Lyne和……和那……東哥……有……奸情!”
梁鬆一驚。
“我……和……賤女人說。她……不聽……她要跟我……跟我……離婚……離……”
Kim嘴裏還在不停說著什麼,梁鬆卻一句都聽不進去了,他現在最想知道李果兒的下落。
“都……都是……是……是鬼,都他媽的是鬼!你……也是鬼!……哈哈哈……”
Kim搖搖晃晃地在包間走著,仰著脖子把酒往嘴裏灌,灌完後,竟然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李果兒在哪?是你把李果兒藏起來的嗎?”梁鬆不停地問。
Kim像死了一樣,一動不動。
梁鬆結了賬、賠了損壞物品的錢,背著Kim攔了輛出租車,把他送回了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