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步走到床邊,將撒歡兒的金毛一把抱起放到地上,然後對它展開了嚴厲的批評:“你真是太不聽話了,怎麼能擅自進屋並吵醒客人睡覺呢?我告訴你,今天和明天你都沒有小零食吃了,別給我裝可憐!”
話畢一抬眸,前一刻還疾言厲色的梓密,轉而輕聲細語地對林沛鷥說道:“我這就帶它出去,你繼續睡。”
林沛鷥見她穿戴整齊一副要出門的樣子,朦朧的睡意頓時轉為帶著警惕帶著冷酷的清醒,口鋒略有些淩厲道:“你去哪裏?”
正納悶自家狗狗為什麼這麼喜歡青年的梓密,聽見耳旁的問話,順口回答道:“遛狗”。
梓密沒有注意到林沛鷥語氣上的不妥,不代表電話那頭全程豎起耳朵的林修桓能夠為此無動於衷。
外甥這是……
跟人確定關係了?
除此之外,他實在無法透過這副緊張在意到聽起來就跟審問犯人一樣咄咄逼人的口吻,想到第二個可能性。
林修桓整個大腦停滯在一種超出認知範圍的茫然之下,讓林沛鷥從海裏上岸這種難度係數高過讓母豬上樹的實操竟然讓他在有生之年見到了成功的版本……
牛逼。
此女子真乃神人也。
林修桓企圖繼續聽下去,回神一看通話中斷了。
林修桓:“…………”
哼。
誰稀罕一樣。
林修桓裹緊身上的被子翻了個身,繼續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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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然想起自己還沒掛電話的林沛鷥擱在被窩底下的手悄悄掐斷和林修桓的通話,然後沒精打采地坐起來。
“你不睡了?”梓密訝異道。
林沛鷥笑得靦腆:“不睡了。再睡也睡不著了。”
梓密瞥了眼蹲在腳邊的熱愛,目光隱含責備。
“你感覺好些了嗎?”梓密問。
林沛鷥摸了摸額頭,啞聲道:“燒已經退了,謝謝你的照顧。”
梓密不再接話,用安靜結束了這個話題。
隨後梓密再次開口,語氣不急不躁地向青年囑咐道:“你的衣服和褲子,我放在了沙發上,至於洗漱用品,在我房間浴室的洗漱台上,你一進去就能看見。早飯的話……”
梓密也沒料到會出現這種局麵,本來她還想著遛完狗回來,青年差不多也起來了,那個時候再做早餐。
梓密遲疑了一下,要不待會兒再去遛狗?
“早飯就不用了,昨天已經夠麻煩你了。”林沛鷥俊臉布滿真誠,心裏的算盤卻打得劈啪作響。
雖然他渴望眼前的女人渴望得要瘋了,但同時他也深諳放長線才能釣大魚的道理,要是貪圖這些蠅頭小利,被她發現自己居心不淨,到時候對自己嚴防死守怎麼辦!
“不過我昨晚出了很多汗,身上黏糊糊的……”說到這,林沛鷥拳頭輕舉在人中位置輕咳一聲,有些難為情道:“……我可以借你房裏的浴室洗個澡嗎?”
“可以的。”
梓密神情布著一貫的清冷,可目光卻又無比的誠摯友好。
林沛鷥看得喉頭一緊。
被梓密的這種反差勾起了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