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波欲望來得毫無預兆,好在有被子打掩護。
“謝謝你。”
林沛鷥若無其事地笑了笑,全然讓人看不出他深陷情潮的端倪。
梓密淡道:“我遛狗去了,你自便。”
“好的。”林沛鷥輕笑一聲,漆黑的眸宛如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除了洋溢在表層的笑意無法窺視到更多,“再見。”
梓密因為這聲“再見”,心湖蕩起了一絲漣漪。
和他四目相對,緩緩說:“……再見。”
梓密不知道林沛鷥那雙笑眼背後是想將她拖上床讓她隻為他綻放最美時刻的凶狠和狂暴,也不會知道她親手換上被套的那床被子底下隱藏著青年對她如汛期般洶湧泛濫的原始欲望。
隻知道這次之後,他們興許再也不會相見了。
-
低沉性感的喘息混跡在嘩嘩作響的流水聲中,林沛鷥撐著牆壁揚帆起航,想著那一夜梓密在他身下化成一灘水,一邊哭著求放過,一邊抱著他索吻的情動模樣,幾分鍾後終於給自己打了出來。
…
林沛鷥正要離開,就在這時,大門驀然傳來了指紋解鎖的聲音,林沛鷥還以為是梓密和熱愛回來了,揚起笑臉。
下一秒看見屋進屋的人,林沛鷥燦爛的笑容頃刻消失不見。
謝如琢也沒想到會在梓密的家裏看見第二個男人,一時間笑意也凝固在了嘴角。
兩個身形同樣高大的男子眼神交鋒間把彼此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而後謝如琢換上拖鞋,儀態自然地走到林沛鷥麵前,全程一副男主人的派頭。
謝如琢笑容友善,問:“你是?”
林沛鷥氣得七竅生煙,嫉妒在胸腔裏興風作浪。
似要將他整個靈魂都攪成螺旋狀。
謝如琢為什麼會過來?
這兩人沒分開?!!這兩人竟然沒分開!!!
林沛鷥將心理活動藏得密不透風,神色茫然問:“姐姐沒跟你說嗎?”
姐姐?
謝如琢愣了一下。
和梓密在一起的這一年,梓密從來沒有和他談過家裏的事,他壓根不知道梓密竟然還有一個弟弟。
謝如琢推了推眼鏡架子,笑得溫和:“你是梓密的弟弟?她從來沒跟我說過。”
林沛鷥不答言,隻是笑了笑。
“坐著聊吧。”
林沛鷥在長沙發上正中間落座,然後麵帶微笑地朝一旁的單人座沙發抬了一下手臂,示意他也就座。
這一幕讓謝如琢覺得怪怪的,但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歸結於這小子不懂禮數。謝如琢憋屈地坐下。
“請問你是?”林沛鷥禮貌詢問。
謝如琢臉僵了一下,很快又恢複了自然,微傾身把手上的禮物放在茶幾上,重靠回沙發後優雅地交疊起雙腿,雙手隨意搭在腿上,神情放鬆得猶如一個跟晚輩聊日常瑣事的長輩:“梓密沒有跟你提起過我嗎?”
林沛鷥不緊不慢道:“她應該跟你提起我嗎?”
什麼意思?
謝如琢眼皮僵了一下,心裏湧上來的那絲奇怪在望向青年稚嫩中帶著羞澀的麵龐時又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