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都是幻覺。阿舞已經死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蕭玨見他想明白，又道：“淨清說，你再休息兩日，恢複恢複氣色，便可離開。”
“皇叔，我真的成功了？”
蕭楚看著自己滿身的傷痕，簡直難以置信。
蕭玨放下藥膏，“多塗塗，遮一下傷。回去暫且別讓馮嬌知道。之後如何懲治她，看你怎麼想。”
蕭玨說完出屋離去，留下蕭楚一人靜思。
蕭楚跌坐窗前，翻看自己昨日的畫作，突然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發泄之後，似乎一下想通了，情緒恢複平穩。
這邊，鳳舞與淨清聊完，進城回到來儀院，疲憊的倒頭就睡。
再醒來已是黑夜。
屋中亮起昏黃的光，映在窗下人身上，柔和的明亮。
隻是他仰麵眺望明月星辰的臉龐，如月光般清冷，像蒙了一層憂傷。
“王爺。”
鳳舞悄聲走到他身後，輕聲喚道。
蕭玨回神，身上的哀愁一瞬消失。
“醒了。”
他幽幽的看她，故意挖苦，“這幾日在寺中睡得不踏實啊。”
話中的醋意顯而易見。
鳳舞哄道：“當然不如自家舒適。沒有你在身邊，我徹夜難眠。”
蕭玨更酸了，“我看是徹夜陪護，沒時間睡吧。”
鳳舞拗不過他，主動攀上他脖子，強行賴在他懷中解釋，“怎麼？我不過陪他一晚，就不行了？”
“他是你侄子，我做嬸嬸的，多照顧照顧病人，人情還是你的。”
蕭玨幹脆道：“我不需要。”
鳳舞見他還在賭氣，也假意氣道：“是你答應我治好他，怎麼翻臉不認人了？”
蕭玨堅持，“我沒答應你犧牲色相。”
難得見蕭玨吃醋，這會兒故作生氣的模樣倒是好笑。
鳳舞沒繃住，先笑了出聲。
“好好好。”她捧住他如玉的臉龐，笑盈盈的服軟，“是我錯了，我太固執，不聽勸，惹您生氣了。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一次，再沒有下次了。”
蕭玨隻看著她，沒有表態。
鳳舞癟嘴道：“怎麼，你是對我不放心，還是對你侄子不放心？”
她眸光在蕭玨無可挑剔的臉上流轉，落在他的紅唇上，漸漸溢出萬分柔情，情不自禁的俯身上去。
蕭玨幾乎是下意識的迎接，卻在溫熱觸碰間，心口陡然刺痛。
他條件反射的推開了鳳舞。
鳳舞未料到這一變故，冷不丁摔了下去。
“舞兒。”
蕭玨急忙拉她，鳳舞卻已跌在了地上。
蕭玨倍感無力自責，扶起她，頹然道：“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我沒事，是我唐突了。”
鳳舞不甚在意的笑笑，試圖讓蕭玨好受些。
可她越是雲淡風輕，蕭玨越覺得對不起她，心裏塞的慌。
鳳舞看著離去的、落寞的背影，很難受，很想說什麼，但還是尊重蕭玨，沒有追出去。
“鳳舞，你太衝動了！”
鳳舞拍了下不聽話的嘴，暗暗自責。
再等等，隻要蕭玨的毒徹底解了，一切都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