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我猛的想起當時在墜樓有一個逃跑的怨,當時它的眼睛就是一個“~”的形狀。難不成我從一開始就想錯了,夏安其實是想告訴我攝魂師的身份。
“夏千,我們現在能和冬陽說話嗎?”
夏千猶豫了一下,隨即答應道:“可以,如果是和案子有關,哪怕我違反規定也會幫忙辦到。”
不一會冬陽便被帶到了審訊室裏,而他進門後驚奇的發現麵前的人竟然是我們,他好似抓住救命稻草般的說道:“叔叔們,我,我沒有動手,當時的情況是李宏遠自己摔下去的,我看見他趴在空洞的邊緣,我剛想上前他就自己摔下去。”
“我們明白,你放心很快就能把你放出去。”
冬陽略帶哭腔的說道:“對不起,是我太衝動……”
“你現在回答我們幾個問題,這很重要。”
見冬陽點了點頭,我連忙問道:“你怎麼知道李宏遠的藏身地的,夏安,她有沒有告訴過你?”
冬陽聽到這兒,他再次悲傷的捂住腦袋,眼淚此時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夏安她,告訴過我,李宏遠可能就藏在美食街附近的爛尾樓,但那時她隻是說猜測。”
“那你為什麼要自己去那裏。”
“我……我隻是想親手幫她把凶手抓住,她告訴過我,她的父母就是因為調查關於李宏遠的案子而因公殉職的……”
說到這夏千的表情變的陰沉起來,他沒想到當時的事其實早就被妹妹知道了。
“我明明是個非常膽小的人,當時第一次去廢棄教學樓時我壓根沒有勇氣進去,我是跟在她的勇氣後麵進去的,還有,我……是真的喜歡她,但是……她就這麼死在了那種人的手裏啊,她甚至都沒有活到十八歲啊……”
聽到這,我看著趴在桌子上泣不成聲的冬陽心裏一陣刺痛,我連忙叫夏千將冬陽帶回去。
在夏千回來之前,我將攝魂師的事又對李雨田重複了一次,另外我又加上了一句:“那個攝魂師很可能就參與了所有案件的過程。”
此時我看向窗外,窗外此時雷聲大作,新聞裏播報著北都市即將迎來暴雨的新聞。而此時夏千也回來了,他嘴裏嘀咕了一聲:“怎麼今天局裏這麼髒?”
我看著窗戶上不斷滑落的雨滴說道:“我從一開始的方向就錯了,這整起案件可能都是一個人在背後推動的,從墜樓剛開始李嘉輝的死到現在李宏遠的死,這些死者的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他們都是與李宏遠有關的人。”
“所有到現在死亡的人,一共有五個,李宏遠父子和墜樓的房東夫婦,還有董局長他們有什麼共同點嗎?”
夏千聽到這連忙把電腦搬了過來,經過一番查找,他說道:“有,是05年春的一個案子。”
“那件案子和他們有什麼共同聯係嗎?”
夏千看著屏幕開始講述起來:“這是發生在墜樓的一起案子,死者名叫左彥,是當時在互聯網上一名小有名氣的人,當時的案子好像是因為自殺,但後來他妹妹來法院上訴的路上被車撞了,現如今因患精神病在精神病醫院。”
這件案子不就是之前夏安提出的嗎,好像正是因為這件案子,其中最直接的證據也是通過那件案子找到的。
此時,夏千卻停住了,在片刻的沉寂後他深吸一口氣說道:“後麵在第二天李宏遠父子,包括房東夫婦在一家飯店吃飯的時候被一名十四歲的少年襲擊,襲擊未遂,當時參與判決的人是董局長,抓捕的人也是董局長。後來這個少年被判了十年。他的名字叫,吳都。”
“其實這麼多年來我始終想不明白,吳都與左家兄妹並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可怎麼會到拚命的程度。”
吳都,我的腦海裏突然閃過了他的樣子,他憨厚老實的模樣讓我怎麼也想不到他。這時的我突然想起來夏安手心中的十字。
這會不會是一個名字,又或是跟名字有關。
“十……”
夏千聽到這趕忙問我:“怎麼了?”
“夏安在手心裏刻下的東西,一個十字,和一個波浪號。”
“十年。”
“十年?”
“那件案子,吳都被判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