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被判刑啊,他還年輕,他剛成年啊,為了那種人進監獄真不值啊,李宏遠活該死,就算是真殺了他……”
“不可能!”我立馬讓李雨田住嘴:“就算是,隻要是正當防衛的話就沒事了。”
這時審訊室外的門開了,夏千板著臉走了出來,他一臉嚴肅的坐在我們身邊,李雨田趕忙上前問道:“怎麼樣了?”
“很不樂觀,幾乎所有線索都指向他。”夏千搖搖頭說道。
“那到底算不算正當防衛。”
“那孩子身上一點傷口都沒有,現場幾乎沒有第四個人的痕跡,我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把李宏遠推下去的,可就算是互毆的話,這也算是防衛過當。”夏千的表情充滿了憤恨,他同樣也不想因為這樣一個人渣而毀掉了冬陽一輩子。
我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冬陽可能會在監獄呆上個幾年,但就是這幾年可能會毀了他,我明白在這個社會留下案底代表著什麼,幾乎沒有一個企業會要一個有案底的人,這個社會也很難容的下他,他從一個前途光明的人變成一個帶著罪名的人。
“你們先回去吧,我們還需要驗屍,等有結果了第一時間會通知你們。”
從警局出來的我們氣氛沉悶,而此時北都市各大媒體都在爭相報道李宏遠的死亡事件。而同樣的,李宏遠之前的犯罪行為也都被報道了出來。這一刻,許久壓抑在人們心中的巨石終於被挪開,人們對李宏遠罪行抨擊像是雨後春筍般不斷冒出。
而隻有我們清楚,事情還沒有結束,對我來說,那個隱藏在背後的攝魂師還沒有出現,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我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麼目的,我現在甚至不知道他是否成功了。他是幫助李宏遠,還是故意要利用我們來扳倒他,這個還不得而知。
這件事又過去了一天,警局那邊一點動靜也沒有,在一天傍晚,李雨田從學校回來並帶來一個不好的消息。學校現在可能要開除冬陽,因為如果冬陽罪名坐實,那麼為了學校的聲譽,他們會直接開除其學籍。
“今天冬陽的父母都來了,但學校說什麼也就是那個態度。”李雨田端起桌子上的水就一飲而盡,看起來他今天也沒少費口舌。
“這都是什麼狗屁道理,罪名都沒定下來就開始著急趕人走了。”李雨田一腳踢開一旁的椅子罵道。
椅子連同桌子上的一本書落了下來,我拾起書放回了原位。踢掉的書是一本關於名字的解讀的書,它正好停在了對於人名字中筆畫的解讀。
我看著李雨田踢到的椅子,我突然就想到了什麼,那天在夏安手中刻的不僅僅隻有一個十字,同樣的還有一個“~”。
我意識到,冬陽既然都知道李宏遠的藏身之處,那麼我們也應該知道才是,或許這點根本就不需要夏安的提示,那麼,夏安的提示肯定是有其他的意思。
“老李,我想事情還沒有結束,現在趕快聯係夏千。”
一聽到這話,李雨田連忙掏出手機給夏千打了過去,在掛斷電話後,李雨田說道:“我們現在去警局。”
我們剛來到警局見了夏千,也就在這時,一名警察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
“夏千隊長……有……有……新發現!”
夏千立馬穩住那名警察:“慢慢說,什麼情況?”
“李宏遠的屍體經過法醫解剖,他體內有……有一顆子彈。”
“什麼!”我們三個幾乎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
冰冷的解剖室前,夏千正耐心的聽著法醫的講述:“雖然李宏遠的死因是從高空墜落,但是,我們從他的體內取出了一顆子彈,這是生前受到的傷害。也就是說當時可能有第三個人在現場。”
“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信息這麼慢才告訴我們。”
“其實,上麵有人不想解剖的結果給我們,因為子彈的型號是我們局裏的。”
“誰的?”
“是之前董局長的。”
我和李雨田的表情逐漸的從高興轉為嚴肅,雖然這能證明了冬陽不是導致李宏遠身亡的人,但這第四個人又是誰,為什麼他會有一個已經死掉的人的子彈。
我突然想到了夏安留下的信息,那個符號很可能就是在暗示另一個人,但是“~”是不是我從哪裏見過,回想起我從開始來到北都到現在的記憶,一個不留神我卻差點撞到李雨田的頭上,我連忙後退幾步,當我注視到李雨田的眼睛後,我立馬像是被閃電擊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