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罐聞言,微微點了點頭,自古以來,君主和權臣之間的關係都是很難相處的,要麼是君主殺掉權臣親政,要麼是權臣殺掉君主取而代之,能夠互相信任的君主和權臣,可謂是鳳毛麟角。
眼下,涼王張玄靚隻有七歲,也許不會對他構成威脅,但王族之中,已經有很多人反對他的****,多年之後,隨著張玄靚一天天的長大,也許會受到別人的蠱惑,從而想方設法除掉自己,想想自己費心勞力的處理涼國的政事,最終卻要落得被猜忌的下場,張罐的心中便極為不平。
“若是誅殺王上,並取而代之,豈不正中宋混下懷,這樣,宋混便會以討逆為名,召集國中之人反對本公。”張罐輕聲憂慮道。
說客聞言,抱拳道:“張公不必憂慮,既然宋混可以殺了王族大臣,嫁禍給張公,張公也可以秘密殺掉王上,並嫁禍給宋混,並以討逆為名,率領主力大軍剿滅宋混大軍,隻要張公最終可以取得勝利,誅殺王族的所有罪名就必然要由宋混來承擔了。”
張罐聞言,覺得很有道理,自古以來都是成王敗寇,隻要自己剿滅宋混大軍,便可以將所有罪名都推給宋混,如此,他便可以順順當當的當上涼王,從而再也不必遭受他人的猜忌。
在與幾名心腹進行一番仔細的謀劃後,張罐心一橫,秘密派遣一直隊伍,趁著夜色偷偷混入皇宮,殺了涼王張玄靚和眾多王族之人,並在現場留下宋混大軍的痕跡,以嫁禍宋混。
“張公,宋混率領大軍已經控製北門,再不做出反應,後果不堪設想啊!”一名部將看向張罐,抱拳說道。
張罐大聲下令道:“立即集結全部主力兵馬,準備討伐叛賊宋混。”
部將領命前去集結大軍,而張罐卻在等待王宮內的消息。
夜半的時候,張罐麾下的主力大軍,已經全部在姑臧城內集結完畢,並控製了姑臧的三座城門,隻有北門仍舊被宋混麾下的大軍所控製。
而在王宮方向,張罐派遣的一支隊伍,已經秘密潛入了王宮內部,並開始對張玄靚等王族進行斬殺。
沒過多久,張玄靚等人便被張罐派遣的秘密隊伍斬殺,並嫁禍給宋混。
“張公,事情都已經辦妥了。”負責斬殺張玄靚的心腹將領,返回大營,輕聲彙報道。
張罐點了點頭,高興道:“好,立即傳令下去,告訴所有將士,尚書仆射宋混斬殺王上,意圖謀反,全軍向北門發起進攻,絞殺叛賊宋混。”
“是,張公。”部將應了一聲,立即前去傳令。
隨後,張罐親率麾下主力大軍,向控製北門的宋混軍團發起了進攻,並大肆宣揚宋混叛逆的行為,以讓自己師出有名。
在姑臧城的北門方向,宋混得知涼王張玄靚和眾多的涼國王族皆死於非命,並且,所有的證據都指向自己,頓時大吃了一驚。
他知道,一定是張罐殺了涼王和王族之人,並嫁禍給自己的,得知如此情況,宋混大為震怒,並決定要討回公道。
“將軍,張罐親率全部主力人馬,向我軍發起進攻,我軍兵馬僅有敵軍一半,怕是頂不了多久了。”一名部將彙報道。
宋混聞言大怒,大步走向北門的城門樓上,看向城內方向,大聲道:“全軍據守城門,給我狠狠的打。”
在宋混的命令下,麾下將士全力堅守姑臧城的北門,並一次次對張罐麾下的大軍發起反擊。
見宋混軍團抵擋的頗為猛烈,站在遠處的張罐蹙起了眉頭,並下令加強進攻。
“張公,叛軍據守城門,我軍的進攻極難展開,一味的從正麵發起進攻,很難快速擊敗叛軍,不如派遣兩路偏師,從東西兩處城門出城,迂回到叛軍的側背發起進攻,如此,叛軍腹背受敵,必然難以抵擋。”一名部將大聲建議道。
張罐聞言,覺得很有道理,便立即下達命令,派遣兩支偏師從東西兩座城門,向北門方向迂回進攻,意圖全殲宋混軍團。
兩支偏師剛剛出發,張罐便策馬向前,看向城門樓方向,大聲吼道:“叛賊宋混謀害王上,罪大惡極,人人得而誅之,斬殺宋混者,賞金千兩。”
“吼吼吼!”張罐麾下的將士聞言,皆大聲的吼叫了起來。
站在城門樓上的宋混,聞言大怒,立即大聲反駁道:“叛賊張罐謀害王上,意圖嫁禍本將,真是可惡至極,涼人皆可誅之,殺張罐者,賞金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