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了捂發燙的胸口。若是體溫再高下去,可不太妙啊。
手裏的紙張在剛剛冷風的作用下已經差不多幹了,卿顏將右手邊的紙張疊了起來,大體掃了一眼便打算放在桌邊,隻是這一眼,卻更讓她窘迫了些。
卿顏...
短短兩個字,白紙黑字,那熟悉的字跡隻占據了這張紙的左上角。
可是她拿著卻越發覺得燙手。
“蓮,蓮花,我去找方多病和阿飛打個招呼,我先走了。”
卿顏放下手裏的紙張,幾乎是落荒而逃。
李蓮花有些懵,他有些奇怪地拿起桌上的紙。
然後...
“我今天真是...”
他捂住了自己的臉,今天在采蓮莊他一定是撞邪了。
卿顏會不會覺得他很輕浮。
他有些懊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明明之前一直克製地很好,為什麼偏偏今天失控了...
等等,
但是卿顏剛剛的反應...
他的老婆本有希望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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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終於被拋棄了?”
笛飛聲看著卿顏和方多病在那專心研究開鎖的樣子,用手肘懟了懟旁邊的李蓮花。
“你才被拋棄了,阿飛,聽牆角這習慣要改。”
李蓮花轉頭瞪了一眼笛飛聲。
“誰聽牆角了,這不是一眼能看出來的事嗎?”
他是武癡,不是白癡。笛飛聲無所謂地笑著,沒有在意李蓮花的回懟。
“一件嫁衣還用得上這麼複雜的鎖,這采蓮莊還真是不簡單,可惜他們碰到得到是我方多病!”
方多病拎著解開的那把鎖,滿臉驕傲。
卿顏看著他眼睛裏全是‘快誇我,快誇我’幾個字。
“不愧是我們方公子,機敏過人。”
卿顏甚至還配合地給他鼓了鼓掌。
這方法雖然幼稚了些,但是方多病很是受用。
“鶴姐姐,低調低調。”
“行了,進去吧。”
李蓮花一手一個,將他們帶進了門裏。
這裏本來應當是新娘的房間,為求喜慶四周都掛滿了紅綢,隻是現在這裏隻剩一件紅色嫁衣和冷冰冰的屋子。
看著要多滲人有多滲人。
“這石榴裙銀飾可真多,穿的時候怕是能把人累死。”
方多病皺著眉,小聲吐槽道。
“我剛剛來的時候聽人說,這裏的前一個新娘就是穿著這身嫁衣死的,可這郭莊主卻還拿它來給下一個新娘穿,未免太奇了些。”
卿顏上下掃視著這件嫁衣,除了銀飾很多,並沒有其他特別之處。
“的確奇怪,而且每次凶手都是挑穿著嫁衣的新娘下手。”
等等,難道穿嫁衣才是問題所在嗎。
看了看旁邊的笛飛聲,李蓮花起了些壞心思。
“阿飛啊...”
李蓮花故作嚴肅地看著他。
“我覺得吧,如果有人穿上著嫁衣充當誘餌,說不定凶手會出現。”
跟李蓮花混久了,方多病立馬知道了他的意思,他一臉興奮地湊過去,對著笛飛聲瘋狂點頭。
“嗯嗯,我覺得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