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三個人推來推去的,似乎他們都默認了卿顏不是穿嫁衣的人選。
“你們不方便的話,可以我來穿。”
她拿起那嫁衣的頭冠掂了掂。第一穿這樣的衣裳,她還莫名有些好奇。
“不妥。”
李蓮花率先出聲反對。
十裏紅妝,鳳冠霞帔,嫁衣是代表著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卿顏此生第一次穿嫁衣,他怎麼可以如此輕率地讓她穿別人的。
“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你們之前應該也穿過了。”
笛飛聲托著下巴,讚同地點點頭。
“可以什麼可以,不妥就是不妥。”
李蓮花接過卿顏手裏的頭冠,塞進了方多病手裏。
看著李蓮花強硬的態度,方多病和笛飛聲默契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笛飛聲先挑起了話頭。
“你這麼激動幹什麼?又不是你來穿。”
方多病順勢接話。
“對啊對啊,你這麼激動莫不是不想給我們看鶴姐姐穿嫁衣的樣子?別這麼小氣嘛,現在情況特殊,做男人要大度一點。”
笛飛聲還特意湊近了些,故意用一種略帶嫌棄的眼神看李蓮花。
“而且‘阿顏’都發話了,看她期待的樣子,你以前成親,莫不是嫁衣都沒買?”
李蓮花語塞,他這算什麼,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再由他們說下去怕是要越來越離譜了,左右都是自己人了,告訴他們真相也無妨。
“好了,你們別在激他了。我們不是夫妻,那隻是方便行事的說辭罷了。”
卿顏說完,方多病一副如遭雷劈的樣子。
“啊?我,我又被騙啦?”
他指著自己,滿臉控訴地看著李蓮花。
笛飛聲倒是沒有多驚訝,畢竟他們之間破綻挺多,而且一起行動後也沒刻意遮掩的意思。
“行了,把下巴收回去。”
李蓮花伸手把方多病的腦袋扭到一邊。
“之前被殺之人都是女子,既是為了做誘餌,嚴謹些不是更好嗎?”
卿顏看著三個人耐心解釋著。
“況且,說到底,嫁給心愛之人那日的鳳冠霞帔才稱得上是嫁衣。”
“今日隻是查案,這衣服於我們三人而言,這也隻是一件普通的石榴裙罷了不是嗎?”
即便‘嫁衣’的名字相同,所含意義也是不同的。
聽出卿顏的言外之意,李蓮花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
“那鶴姐姐,這衣服就拜托你了。”
方多病將手裏的頭冠放在桌上。
“行了別看了,走了。”
笛飛聲推著李蓮花和方多病一起走了出去。
三個人守在門口,屋內傳出輕微的衣料摩擦聲。
“李蓮花,我還以為你們真是夫妻呢,原來,你還沒成功啊?”
方多病笑得有些欠揍,他之所以那麼驚訝,是看平常他們二人相處時,李蓮花的眼神實在溫柔得不像話。
他這才相信,之前李蓮花說和卿顏是夫妻沒有騙他。
“他要是成功了,也不至於剛剛被戳穿了。”
笛飛聲向來喜歡看李蓮花熱鬧,他臉上幸災樂禍的笑止都止不住。
李蓮花有些無語地瞥了兩個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