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我們乘坐同一輛公交(2 / 3)

當然不是因為這個事,有很多根據、很多典故,在這兒不細說了。

那一年,我和那個語文老師,也就是班主任,幾乎是對立的。在班裏同學中,形成了一半中立,一半和他對立的地下局勢。

......

我記憶中,對我產生極大影響的第一個老師,是我六年級的數學老師。那年好像是她剛畢業實習的第二年,而那個班主任的大女兒和她是同學。

她說過的一句話,影響著我,直到現在,還要到將來。

“不要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這句話,小學六年級的學生完全可以懂了。

盡管後來知道,這句話並不是那位年輕漂亮女老師的發明。

......

我記得,那年,一次寫作文的時候,我就寫的她。

......

小學畢業的時候,我捧著一束鮮花去到學校送給她。

她的辦公室關著門,我碰到了那個不想見到的班主任。我問:“老師,你知道我們數學老師在哪嗎?”

“哦,在校長辦公室。”他看著我手裏的鮮花說。

“那我過去了,老師。”我頭也沒回就跑了。

鮮花,隻有一束,但不是他的。

......

到了校長辦公室,校長和數學老師正坐著有說有笑。我聽出來了,我們畢業那次的數學成績考的非常好。她看到我捧著鮮花過來,趕忙站起來。相互寒暄了一會兒。我注意到,我不是第一個過來的,她的身邊已經有了很多的禮物......

......

後來,聽說她調到別的小學教學去了。

再後來,再也沒有聽到她又調回來的消息。

......

她除了教我們數學,還教了我們很多其他的,但都不是分內的。

比如說,教唱歌,盡管當時音樂課沒有停。

我記得,最後一首歌是《萍聚》......

小學和初中的銜接處,我長大了(2)

初中,很榮幸,我沒能驗證那位小學六年級班主任的預言。他說,我一定讀不完初中。

升入初中時,我的成績非常好。我想,這不但出乎了我的預料,更出乎了那位小學六年級班主任老師的預料。

不得不提,小學六年級那位語文老師有失公平。

因為,他改卷子,甚至包括期中、期末考卷,竟然是不密封著改的!完全的已知性改卷!其中的潛意識心理學,我就不多說了。語文試卷,你懂的。

且說,初中一年級。我很榮幸地進入了實驗班(1)班,這個班的成員來自各個小學的前幾名。

開始還行,我記得有一次數學測試,我還考了全班唯一的一個滿分。

後來,唉......

我就不知不覺地被江湖了......

江湖的日子持續了半年。老媽每星期給的生活費,到周三的時候一定用完了。用作兩處:一是還上一周欠同學的錢,二是買上一周打算好的東西。

直到有一天。

我遇到了一篇語文課文,可能說來你又不信了。

課文名字叫《三顆枸杞豆》,也許你已經想起來了。

作者的遭遇和我是那麼的相似,家庭暴力,老師逼著學習,逃學......

有一天作者遇見了一個身患癌症的中年人。中年人回家養病,時常到作者逃學玩耍的小樹林發愣。中年人對作者說自己年輕時的理想,想成為這個,想成為那個。最後都沒實現,就身患了絕症,命運亮起了紅燈。文章中,中年人表達了自己對生活的極度渴望,這種渴望感染了年幼的作者。

中年人臨去世時,托作者父親送給作者三顆枸杞豆。作者從這三顆枸杞裏體會到了去世人的用意。

而我,也體會到了。

......

聽過張緒坤教授勵誌演講的請舉手!

......

張緒坤教授自述當年自己經曆過從江湖到書生的轉變,轉變過程極度困難。因為別人會給你潑冷水,會說你裝。

同樣,我也經曆了。

......

當年,初中一年級的第二學期。有一天,英語老師說:“你們後麵的幾個上課喜歡說話的注意了,如果下次我再發現,直接搬著書到這兒來聽課!”說完她用書狠勁地搗著麵前的一張空桌子,“還有那一張,這兩張都可以坐!”她指了指北邊的那一張桌子。

這兩張空桌子擺在教室前麵兩側,一直都沒人坐。因為太靠前,又太靠邊,看黑板極不舒服。

第二天課間操,下完操之後,我就趕緊跑到英語老師家裏。老師問有什麼事,我說:“老師,您不是說,誰要是上課說話,就讓他搬到前麵聽課嗎?”

“怎麼了?怎麼想起問這個?”

“老師,我想坐那裏。”

“你怎麼會想起坐那裏啊?”

“老師,我是認真的。”

“你先回去吧,我考慮考慮。”

(後來她告訴我,她以為我要搗亂,不敢答應我。)

那天的英語課和往常一樣,很自然地結束了。但對於我來說,很不自然。我一直在等老師說些什麼話,可她到最後都沒說。

我沒有放棄。

第三天,課間操之後,我又去了一趟英語老師家裏。

......

“老師,我是認真的。我真的想坐那。”說著說著,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

英語晚自習,我等,不過這次的把握大了。

從頭等到尾,等了一節。

下課鈴響了,我很困地站了起來。

英語老師朝我喊:“張帆,我還沒有說下課呢!你慌什麼慌?這個位子以後就是你的了!趕緊搬過來!”

其實,當時我並不是第一個站起來的。

我清楚地記得,當時大家看熱鬧似的笑得很開心。我也笑了,但不敢大笑,又裝不出倒黴的表情,隻有在心裏慶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