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別處(1 / 1)

“生活在別處。”多好的一句話。知道這一句話的時候,是上高一的時候。知道這句話,不是因為讀了詩人蘭波的作品,更不是看過巴黎大學的牆壁,和米蘭昆德拉也沒關係,僅僅是因為郭敬明的散文。(原諒我沒有稱呼他“小四”,以前是可以,現在怎麼也稱呼不來了。你懂的。)

生活在別處。高三的時候,我把它當作了一篇語文作文的題目。語文老師對我說,這個題目有歧義。的確。

可我覺得,歧義和朦朧往往是無法區分的,而朦朧又往往和詩歌是分不開的。

我相信我的推理沒錯,因為,蘭波是個詩人。

生活在別處。我現在在拉薩,以前在西平。在西平的時候,沒事就瞎想啊瞎想,和大家一起瞎想。想著出西平,出駐馬店,想了很多很多假想目的地。

別處的生活,沒有到那一處的時候,我們在心裏一遍又一遍地模擬。到了別處之後,竟發現自己成為了別處的生活,而不是擁有了別處的生活。

大學。很多人希望在這裏找到歸屬感或者說停靠感。但事實上很多人被大學裏綿綿不斷的騷動折騰得連安全感都找不到。

流言蜚語、八卦新聞,暗箭冷刀。

幸好,世上還是好人多。

我總相信,一個人,如果Ta在你麵前說別人的壞話,那麼Ta也很有可能會在別人麵前說你的壞話。

小人,不足懼,經不起群眾雪亮的眼睛。

別處的生活,雖說沒有原處的生活有歸屬感、依賴感,但是別處的生活至少有新鮮感。

怕就怕,我們在被別處生活強迫的時候,會一不留神失去了來“別處”的目的。

我在拉薩。

有時候,戴著耳機在河壩林公園想些事,寫些寒酸掉牙的東西。耳機響著《神秘花園》《天空之城》《童年》......

有時候,坐在公交車上,從站頭到站尾,從郊區到市區,再到郊區。或者環城地繞。耳機依舊響著《神秘花園》《天空之城》《童年》......

我要保持我的回憶不斷地翻滾,隨著憂傷的輕音樂,不斷地湧,不斷地沉,不斷地起伏。

隻是為了證明,自己仍然是個不忘本的人。

生活在別處。我現在實在是想不出我的別處是何處,因為——我喜歡拉薩。不求它喜歡我,隻求它收容我。不求它能給我帶來什麼,隻求我能為它做些什麼。我對拉薩的眷戀,甚至已經超出了戀人和夫妻的尺碼。

拉薩是我心裏的聖女,是我心裏的神。

我的生活,不在別處,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