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晨晚上很少出來逛街,他走著走著,竟然迷路,心裏麵覺得鬱悶。恰巧路邊有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酒吧。霓虹燈圍繞著“冷夜吧”三個字不停的閃爍,夏雨晨站在酒吧門口,一陣冷風吹來,他不覺得打了個冷顫。夏雨晨心情煩悶,正想借酒消愁來著。他看看自己錢包,正躊躇是否要進去的時候,他還沒來得急做出決定,仿佛後麵有一隻無形的手就把他推了進去。酒吧裏麵,燈光閃爍,綠色的光芒使得整個酒吧的氣氛有些陰森。在這陰森的氣氛下,夏雨晨又打了個冷顫,他感覺有一隻手在他的肩膀上拍打了兩下,但他回頭看去,卻不見任何人影。
吧台的調酒師單手扶腮在那裏打瞌睡。或許是太晚了,或者說是太早了,酒吧的大廳裏麵沒有多少人,三三兩兩的能夠湊兩桌宴席。這些人大概是因為失戀或失業了,在這裏徹夜買醉的。夏雨晨叫醒了熟睡的吧員,那吧員懶散的問道:“你好,請問你需要什麼?”
“給我一些啤酒。”夏雨晨身上的錢不足以喝一些高檔的酒水,這裏也就隻有啤酒比較適合他。
“你需要哪一種啤酒。這裏是價目表。”吧員遞吧單子遞給夏雨晨。
“給我半打百威。”夏雨晨拿著價目表瞧了許久,初看的時候差點嚇壞了,外麵買三四塊的啤酒在這裏卻要二三十塊。既來之,則安之。進都進來了,他也隻好硬著頭皮點了半打百威。
“給。”吧員把啤酒遞給夏雨晨,“我們這裏的服務員幾乎都下班了,所以隻好勞煩你自己擰了。一般這個時候恨少會有人來喝酒的。”的確,整個酒吧裏麵出來幾個留下來守夜的在大廳的沙發上打盹以外,就剩下那寥寥無幾的客人和幾個被迫無奈留下來陪酒的女郎。
夏雨晨提著半打子啤酒,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似乎他天生下來就是那種陰生動物,喜歡陰暗偏僻的地方,唯有這樣才能夠給他帶來安全感。夏雨晨坐下,拿起一瓶啤酒,用牙齒很順暢地就把瓶蓋要開,舉起瓶子,仰頭“咕嚕,咕嚕”一口氣就喝掉了一瓶。隨後,點燃了一支香煙,身子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上去倒有幾分大爺的範兒。
夏雨晨不停的抽煙、喝酒,沒過一會兒茶幾上的煙灰缸堆滿了煙屁股,桌上的啤酒幾乎都被他喝光了。要換做平時,兩三瓶啤酒就能把夏雨晨灌醉,然而今天他的酒量卻出奇的高,這讓他非常的納悶。在他喝酒期間,有個滿身肥肉的男人摟著一個嫵媚的女子在他的麵前走過了好幾次。那個胖子每次走過夏雨晨跟前都會站在夏雨晨麵前看上他幾眼。夏雨晨也注意到了他。“難道這人自己認識?不像啊。”在這座城市,夏雨晨就認識那麼幾個人,夏雨晨不記得在他認識的人中有這麼一號肥胖的人物。夏雨晨仔細打量著這個胖子。那胖子穿著一件黑色的T恤,雖然身體有些發福,但他身上肌肉的輪廓卻是清晰可見。那胖子眼大眉粗,鵝蛋臉,剃了個光頭,脖子上戴著一根筆手指還粗的金項鏈,一看就是一個不能招惹的主。但隱隱之間,那胖子卻給夏雨晨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一時夏雨晨又不記得在哪見過,或許壞人都有張壞人的臉型吧。
正當夏雨晨起身去拿酒的時候,那胖子抱著哪妖嬈的女人走了過來,手裏麵擰著一瓶未開封的洋酒和兩瓶紅茶。胖子把酒和紅茶往茶幾上順勢坐在了夏雨晨身旁。這一坐,沙發頓時震動了幾下。“兄弟,我看你心情不是很好,遇到什麼煩心事了?”胖子搭訕問道。夏雨晨沒有回答,但他的表情卻給予了肯定的回答。“喝那個有什麼勁,來,嚐嚐這個。”胖子把那瓶洋酒打開,很熟練地把酒和紅茶兌在酒壺裏,然後倒了兩杯。這期間,胖子的另一隻手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他懷抱裏女人的胸部。“你去拿點冰塊過來。”胖子這才把手從哪女人的胸部上拿開。
“來,嚐嚐這個。伏特加,不是什麼好酒,別嫌棄。不過最適合想喝醉的人。”胖子把酒杯推到夏雨晨麵前。夏雨晨見胖子沒什麼惡意,加上此時的夏雨晨又特別想喝酒。夏雨晨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一股清涼的感覺瞬時充滿喉嚨,那種清涼的感覺隨著酒液直至流到肚裏。
那胖子見夏雨晨如此喝酒,覺得豪爽萬分,不覺得酒性來了,拿起麵前的酒也一飲而盡。“兄弟喝酒酒還真是爽快,我就喜歡和這樣的人交朋友。這間酒吧是我開的,以後兄弟可得常來。這裏的酒水我給你打八折。”那胖子不忘為自己的酒吧宣傳。夏雨晨點點頭,不免感歎生意人終歸是生意人,做什麼事都是利字當頭。
那胖子又說了幾句毫無鹹淡的話。夏雨晨喝了胖子的酒,也不好意思再不搭理,有一句沒一句的和胖子聊了起來。沒過一會兒,那個嫵媚的女人把冰塊提來,又坐入了胖子的懷中。胖子很自然地把手放到那女人的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