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若途這句話,並非空穴來風。
克隆和基因技術高度發達的現在,別說血液,哪怕隻是自然掉落的一根頭發,在有心之人手裏,都能在某一天突然變成一個與自己相差無幾的克隆人。
法律早就束縛不住逐漸失控的技術了。
僅剩的所謂倫理道德,在龐大欲望麵前,薄的比不上一張紙。
“有什麼可怕的。”
法洛斯不會不知道這些,所以他的淡然,讓司若途很是好奇,他接下來會說什麼。
在她的目光下,法洛斯滿不在乎的說道:
“你本來就是這種人,我再清楚不過。”
說完,還沒繃住笑了一下。
嗬嗬。
他不會覺得自己很幽默吧。
司若途翻了個白眼。
她本來隻是隨口說說,根本沒想過要這麼做的,他這一句話,把她心裏的小惡魔一腳踹了出來。
該說不說,克隆個這樣模樣的人,給他植入設定好的記憶養在家裏當男寵,也是一種美事啊!
那些有錢人不早就這麼幹了麼?
不對,法洛斯也不是人啊,那他克隆出來,到底是人是魚啊。
別說,想著想著,司若途真的有些好奇了。
法洛斯身上還有不少謎團,而這個謎團,也關乎著她的身世。
無論嘴上怎麼說不在乎,司若途都是好奇的。
正出神的想著,他的聲音幽幽在頭頂響起。
“不急著救人了?”
司若途忙回過神來,想起了正事,握住杯子的手捏緊,另一隻手向自己的腰間探去。
她想從自己的儲物器裏取個密閉的小容器保存血液,卻什麼也沒摸到。
低下頭兩眼空空,這才想起來自己的裝備都還在他手裏。
法洛斯好整以暇的看她這副模樣,臉上不自知的帶上了笑意。
“我的東西呢?”
司若途抬頭,問的毫不客氣。
法洛斯沒打算再跟她糾纏,指了指門外。
“走吧,我的人在門口,他會帶你去取你的裝備的。”
司若途便一聲不吭的向外走去。
她不覺得,自己有必要跟他說一聲謝謝,畢竟所有的一切本就都拜他所賜。
浮島高處,法洛斯看著遠處的天空,那人的身影越來越小,直到她消失在海天一色間之處,他都沒收回目光。
綠符也慵懶背靠欄杆,學著他仰頭去望。
在確定自己除了大海和天空什麼也看不見,他撇撇嘴,扭頭看向法洛斯的臉上滿是嫌棄。
這群蠢人魚果然都是戀愛腦!
“別看了,人早就飛遠了。”
他沒好氣的說道,抓抓變出來的一頭柔順的墨綠色秀發,煩躁的不行。
那天過後,綠符想了三天三夜都沒能想明白,法洛斯到底在圖些什麼。
他為什麼要把唯一的契約許給這樣一個人類!
龜龜不理解。
眼見法洛斯向遠處望去,那眼神又多了幾分落寞憂鬱,看的綠符不禁有些心慌。
見他沒回話,忙一拳捶上了他的手臂。
“喂!你不會認真了吧!”
真的因為一個荒謬的契約就愛上一個相知甚淺的人類?開什麼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