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團連他自己都無法控製的欲望,不斷的推搡著他向她靠近。
那最深處的本能,蝕骨鑽心的癢,讓法洛斯恨不得把司若途揉進自己的骨血裏,一刻也不分離。
這才是,人魚的詛咒。
是造物主對於人魚這個種族,最深的惡意。
肌膚相貼後,再一發不可收拾。
思緒回攏,司若途還沒來得及惱怒,法洛斯再次啃咬上她的唇瓣。
手指用力,在她吃痛時,輕易撬開貝齒,血腥味漸漸在二人唇齒之間蔓延。
糾纏之中,逐漸分不清彼此。
當司若途肺中最後一絲氧氣榨幹,法洛斯終於放開了她。
可他似乎還不滿足,嫣紅的薄唇,不知是因為沾染鮮血,還是因為摩擦。
那灼熱的目光極具侵略性,瞳孔收縮成一條細縫,目光一點點向下沿著頸部線條,落到司若途肺鎖骨處流連。
接而落下的吻,引得她如同觸電一般,身體顫抖著一瞬間繃緊,不自覺將他的腰環住收緊。
腰間,他的手不安分的遊走。
在明確感受到腰帶一鬆,冷氣接觸溫熱皮膚,激起一片戰栗之時,司若途終於緩過神來,忙伸手去推他的肩膀。
不過是徒勞無功。
法洛斯的動作,沒有遲疑分毫。
“你瘋了!”
沙啞的聲音艱難響起,不知道法洛斯突然吃錯什麼藥,司若途出聲提醒,又用力推了他幾下。
“放開我!你這是在幹嘛?”
法洛斯終於抬起頭,近距離對上她的眼眸,鼻息相融,聲音同樣沙啞,不難聽出其下壓抑著的巨大欲望。
“怎麼了?又不是第一次了。”
是啊,他們又不是第一次。
“而且,你們不是也有一句話嗎,飲食男女,君子不能免俗。”
這句話,瞬間讓司若途破了防,出神那一刻,法洛斯的動作又繼續了下去。
即使現在人類的思想開放了很多,確實也不再怎麼刻意注重男女之事。
但司若途還是被他的理直氣壯氣到胃疼。
而且,盡管虛弱,她還沒有到那麼昏頭的程度,整理好心情,她又一次推了推法洛斯的肩膀。
“我不願意。”
法洛斯停了下來,陰沉的雙眼抬眸看著她,他向來不會去問為什麼,而是再次反問。
“上次把我推倒吃幹抹淨的時候,怎麼不問問我願不願意?別忘了,你還欠我一次。”
一句話,瞬間讓司若途回想起了那段不怎麼美好的回憶。
那一晚,她被那奸人擺了一道,中招後差點被任務目標迷暈侵害。
當然,最後她反殺掉了那個任務對象,卻沒從他那裏找到解藥。
死人是不需要解藥的。
一開始,那人就沒想過讓她活著走出房間。
韓澤的藥沒用,跌跌撞撞,她又回到了[海神之子],那時這裏還有她的宿舍。
但她走錯了房間。
並不是故意的,她好不容易才飛回來的。
勉強控製飛行器從高處安穩落下,剛好在最高層的陽台降落。
那是法洛斯的房間。
她起身時,正巧與剛出浴的法洛斯近距離對上了眼,隻隔了一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