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若途踉蹌一步,終於堅持不住扶住沙發扶手,冷汗涔涔。
她伸手摸向自己的腰。
手腕,項圈,靴子裏。
她的裝備,都全部被他收走了。
這個狗東西,連原來的一條底褲都沒剩給她。
還真是狠毒。
還好,還有個同步器,被她藏的極好,她還能尋求場外援助。
於是,她本打算按兵不動。
就在昨天,司若途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通過同步器,接收到了克裏斯發來他父親病危的消息。
可她看到時,消息已經是一天前了。
而之後她給克裏斯的回複,無一例外都石沉大海。
現在,她不可能不急。
手指收緊,司若途將沙發攥在手心,抓起一片褶皺,極力對抗虛弱感的同時,用盡全力道。
“我確定!把重回年輕的解藥給我。”
她還有一劑解毒劑,她還有韓澤……
可現在的司若途忘了,法洛斯就算給她解藥,也不會乖乖把裝備還給她。
他怎麼會讓她如此舒心。
法洛斯看了眼她伸到眼前的手,手指輕輕搭了上去。
眼見她伸出的手掌顫抖著,幾乎要承受不住這重量。
他又倒轉手背,指腹相觸,落到她手指下方。
指尖用力,將她的手托了起來,順著手臂伸展的方向,他抬眸對上她的眼睛。
“我還真是有些好奇,究竟是誰這麼重要,能讓你連自己的安危都不顧,一心為他。”
“解藥給我!”
司若途無心與他糾纏,想抽回手,又被他捏住動彈不得,隻能冷聲重複。
“這不該是求人的態度吧?你——”
“我知道你為什麼不舍得殺我,是因為狄安娜吧,她對你也很重要,不是嗎?”
沒等法洛斯陰陽怪氣說完,司若途再次開口,打斷他的同時,眼神狠毒。
她在威脅他。
可沒等她說出下一句那早就準備好的台詞,法洛斯突然起身。
骨節分明的手指劃過布了一層細汗的皮膚,隨著反握的動作十指相扣,他一把將她折腰按在了沙發上。
司若途的頭埋進柔軟的坐墊裏,身體以腰為分界,向後彎成弓形,雙腿不受控的離開地麵。
而法洛斯剛好借機上前一步,另一隻手扣住她的腰,故意與她緊緊相貼。
他總是這樣,讓司若途分不清,這到底是不著邊際的調戲,還是坦蕩的羞辱。
發絲淩亂中,她看不清眼前人的表情,隻能聽到上方男人的聲音。
“想要解藥?好啊,那我就給你,你可一定要收好了。”
說著,他俯身,在她根本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覆上了她的唇瓣。
司若途的大腦一瞬間宕機。
周遭所有的喧囂,都化為耳中越演越烈的耳鳴,而後與腦海中全部的思緒一起消失。
隻剩下雙唇間那灼熱的觸感,落在臉上,範圍越來越大,幾乎要把她燃燒殆盡。
可灼熱過後,她的腦海中,最先浮現的卻是:
他為什麼要吻她?
這個狗東西!這可是她的初吻!
在她神遊的同時,她根本想不到,隻是淺嚐輒止的觸碰,對法洛斯來說根本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