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運動那點事 第一節 洗不掉的“俘”字(1 / 2)

上一章呢用老資料呢說的是我黨特有的清查啥的,主要是說對廣大的八路軍戰士進行廣泛的調查,針對敵人掃蕩中出現的一些問題調查後向上級彙報,而隨後來的就是針對幹部的清查了,這個可就要嚴重的多,也保密的多,是屬於不公開的清查。

現存的很多資料也對這些“運動”很少提及的,咱們還是用資料來簡單介紹下,所收錄的都是經過搜集、論證後的真實材料,在此對那些敢於揭開曆史真相的有心人們,真誠的表示感謝。

1941年春節過後的晉察冀區調查後,緊接著就是三查肅清,不少幹部和指揮員在這次運動中未能過關,比較突出的就是是因為他們的“被俘”問題。

熟悉我黨政治運動的人都知道,每次整風肅查,都離不開審幹。而且,每一次審幹,都不會空手而歸,總要整出一些“壞人”來。

同1941年的清查相比,1944年初的全區整風,審查風暴要厲害的多,各分區都加了不少的典型,一分區呢最後隻有兩個幹部未能過關,都被宣布為“整風結束後繼續接受組織的審查”。這兩個幹部,一個是退下前擔任武警部隊政委的李振軍,另一個是三十年代在上海從事過地下工作的老黨員白殿風。

他們二人都是因為曾經被捕過,而且被捕的這段曆史一時很難說得清楚。或者自以為說清楚了,但不被組織所采信。能說清的一般都有幾個方麵的證明,比如有同獄的獄友證明。有敵人的審訊記錄證明。有我黨的高級領導出麵證明等等。

上述那兩位就卡殼在同獄的獄友呢犧牲了。還沒拿到敵人方麵的審訊記錄,我黨對他們的營救呢屬於高度機密,不能泄露中間人,無法提供證明。當時沒有直接處理掉,據說也是最高層發了話的,可以留著再審查。

一分區曾經被捕過的幹部還有幾位,有一些資曆很老的黨員,都是在抗戰以前從事地下工作的負責人。有些人的地位甚至很高。屬於“中組部管幹部”,由晉察冀軍區放在一分區考察使用。但由於曆史上被捕過的緣故,在晉察冀軍區和一分區都得不到重用,而且都在檔案裏背著個“內部控製使用”的通知。

也許因為這層原因,這些幹部大都沒有從事軍隊工作,而是在一分區地委、行署工作。他們雖然在過去擔任過領導職位,但現在被任命的職務都不高,大都是秘記、股長什麼的營一級幹部。

別看這些人是下放到各分區的,但是有些人恐怕連所在分區的軍政領導都不清楚他們的真實背景!知道他們真正的經曆的,恐怕全黨加一塊都不超過十個人!

這個跟41年一分區李振軍一起查不清被捕經曆的白殿風就是一例。據他自己說。三十年代初在上海搞地下工作時,是中央“特科”的一員。直接在周恩來的領導下工作,跟潘漢年也很熟。還專門學過暗殺、盯梢、反盯梢、傳遞情報這些搞地下工作的基本技能。

但他的頂頭上司是顧順章,這就造成了他“說不清楚”的主要障礙。以後被捕,釋放,是不是像顧順章一樣曾經為國民黨特務機關效力過?都成為他要“說清楚”的主要內容。

抗戰時期,白殿風在一分區,擔任易縣中心縣委(一度成為“易定滿徐聯合縣”,縣委書記楊士傑,1944年底楊成武走以後的一分區政委兼地委書記)下麵的一個區委書記。整風通不過,勢必在他的精神上造成壓力,整風運動結束後不久就犧牲了。有人說他那次的犧牲可以避免,是他自己以求一死,通過戰場上的犧牲來證明他對黨的忠誠。

前麵介紹過的那位擔任一分區地委學習委員會秘書的1923年的老黨員李舜琴,五次被捕。但被捕期間的表現可查,又有不少證明人在世,且證明人都擔任著各級領導工作。所以李舜琴可以過關,但得不到重用,不能夠被任命重要的領導職務。否則,他的資曆足可以在晉察冀邊區政府裏擔任領導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