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殘酷的白色恐怖下,擔著極大的風險,協生印書局夜間突擊排版、印刷、校對、裝訂。爾後,這些書籍經王宇斧巧妙地郵寄出去。寄往的地方有:北京大學的“開拓社”、“轉換社”;清華大學的“北方青年社”;北京師範大學的“摩爾讀書會”;當時北平黨組織的收件人、清華大學的張清一;上海暨南大學的“東方青年社”;還有正定河北第八師範、邢台河北第四師範、大名河北第七師範、泊鎮河北第九師範。
這些馬列主義書籍廣為傳播,給革命人民輸送了精神食糧,在廣大青年學生中播下了革命火種。
1931年至1932年,任共青團保屬特委委發行部長的齊慶祥同誌與張培植成為忘年摯友,他經手印刷、分發、運送、郵寄、售賣的進步書刊和部份黨內資料,大部分是協生印書局印刷的。
為準備高蠡暴動,**河北省委在天津從吉鴻昌處搞到一批槍支,走水路由天津運出,途經白洋澱時被國民黨水上公安局查出扣留了。經過在安新同口擔任國民黨區長的李致光同誌活動,設法從公安局領出,裝入夾層蜂箱,運至保定劉守廟,交張培植接收轉運。
高蠡暴動時,省委組織了輸送大隊,建立了三個輸送站,三個接收站,負責人員、槍支、物資的接轉運送。清苑縣東閭村張培植家是接收總站。
高蠡暴動失敗之後,白堅、齊慶祥、李永茂、劉子玲、李學敏等同誌,先後到了東閭村張培植家。由那裏轉赴唐縣、滿城。團省委巡視員白堅。是張培植親自用轎車送到保定轉走的。
三十年代以來。直至張培植犧牲,化真照像館的櫃上,經常有人憑張培植的手條取錢、“借錢”。恒昌照像館實際上是秘密書庫,也經常有人憑張培植的條子取書。當時黨處在秘密狀態,經費不充裕,同誌們都到張培植那裏“借用”。張培植則是有求必應,化真照像館實際上成了同誌們的“後勤處”。
1934年5月,張培植被國民黨軍委保定行營傳訊,第二天查抄了協生印書局。印書局的存書在搬運工人的協助下。一夜之間搶運出去。反動當局隻抄到了一些小學補充教材、教學參考書,再有就是一些黃色書刊的樣本。“恒昌照像館”的書庫,沒有被發現。張培植清楚,存在“恒昌”的書一時轉移不出去,就乘夥友送飯的機會秘密囑咐把書燒掉。看書庫的張同錄將書全部燒掉,一連燒了三天。
反動當局沒有抓到證據,將張培植扣押了三天,假意同意取保釋放,“欲擒故縱”,他們加強了對協生印書局的監視。七月初,張培植再次被逮捕。罪狀有三:一、窩藏二師學潮的指揮者,收留被開除人員;二、掩護高蠡暴動的策劃者;三、印刷、發行**的報刊、傳單。毒害青年。前兩條沒有真憑實據,張培植矢口否認,巧妙地應付敵人的審訊。
反動當局在這次搜捕中抄出了一汽車革命書刊。於是張培植被關入了保定行營監獄。張培植被捕入獄後,與受**河北省委派恢複保屬特委而被捕的齊慶祥同誌同監。
在同監難友四十多人中,張培植年齡較大,鬥爭經驗較豐富,他積極為難友出謀劃策,編造口供;組織難友向監獄爭足夠的水喝,爭傷病員托難友代領食物的權利。還為難友用土法醫治刑傷。齊慶祥後來說:“要不是老張,我早死在監獄裏了。”
齊慶祥了解張培植以前的工作,又看到張在監獄中的表現,向張培植談起介紹張培植參加中國**的事。張培植笑了,他問齊慶祥:“高蠡暴動失敗後,你跑到我家都見誰來?”齊答:”我見過白堅、李永茂、劉子玲、李學敏他們。”張又問:“李永茂沒給你說什麼嗎?”(李永茂是保屬特委委員,高蠡暴動時參加蠡縣縣委,是宋洛曙的主要助手,1932年10月與保屬特委書記李亞克一起犧牲了)齊慶祥恍然大悟。
1934年10月,張培植被判處七年徒刑,押解北京陸軍監獄監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