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中和軒名聲大噪,徹底地在保定城裏領了餐飲業的頭把交椅了。
紅玉和叫的這一做桌呢,十六個菜,四冷四熱四拚盤,外帶四個燉燒煮烤的全菜,本來應該叫上蒸餃的,楊棒子既然點了要吃驢肉火燒,就遂了他的心願,十個精做的火燒整整齊齊地碼在小竹籃裏。
喝著女兒紅是不提勁呢,剛才看那武戲,被林衝激起來的那麼點血性就需要烈酒來順一下,要不這股子火壓不住。
紅玉也瞧出來,把小翠兒喊進來,小聲說了幾句,別說老酒也有,也是泥壇封的,封子還沒啟開呢,一股子濃烈的酒香就從壇子裏透出來了。
三碗老燒酒下了肚,這才順當多了心裏,隔窗外鑼鼓點鑔子啥的正在那試點呢,楊棒子這也來了興致了,用筷子瞧著酒碗和石桌麵,叮叮當當地敲上了,還搖頭晃腦的呢!
這敲擊出來的音調呢,聲聲震攝著紅玉的耳膜,似奔雷如狂風,霎那間又如竊竊私語,轉瞬又急如烈火去如流星的,聽的她是心神蕩漾,忍不住也倒了一大碗的燒酒,一條火線喝下去,才算穩住了情緒。
好曲子!最後一擊停了後,紅玉喝了一聲彩!楊棒子還意猶未盡呢,方才就見到牆上掛著一把寶劍,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立起身來,走過去摘下寶劍,滄啷一聲拉出寶劍,就在屋裏形如遊龍般的舞了起來。
人劍合一,穗如流星鋒如雲,或是形健骨遒,端莊勢整,一招一勢,端端式式,或是大開大合地行劍,流暢無滯,揮攉瀟灑,忽往複收,行多停少。說醉不醉的,一股醉意化為綿劍,柔和蘊籍,緩緩不斷,恣意揮舞,乍徐還疾,以醉非醉。
一趟舞完,還劍入鞘,麵不紅氣不喘,連飲三大碗,直呼過癮過癮!
“老子自從郭家堡子和老爺子飲酒舞刀後,今又痛快了一次!”紅玉還沉浸在那快意揚灑的劍勢裏呢,一聽見“郭家堡子”四個字,一下子驚醒了!手裏的酒盅也掉在了地上,當啷啷地摔的稀碎。
“八爺,你可知這保定府有人中三傑嗎?”紅玉怔怔地瞅著楊棒子。
“啥?人中三傑?沒聽說過,這保定府俺是頭回來。”楊棒子搖搖頭。
“那你可知郭家堡子的郭老爺子就是這保定三傑之一嗎?”紅玉表情凝重地說完,又給楊棒子斟了碗酒。
“啥?妹子,你認識郭老爺子?不會吧,俺看你弱不禁風的樣子,也去過那山裏嗎?”楊棒子端起酒碗還沒喝呢,聽見紅玉的話,酒碗停在身前。
“山裏奴家倒是不曾去過,可郭老爺子我也曾見過許多次的。”給楊棒子布了一筷子的燒牛尾,紅玉淡淡地說道,此話一出,楊棒子倒被晃了一下,他在老爺子麵前都是絕對的晚輩,這瞅著比自己小多了的姑娘家家的,咋還見過許多次郭老爺子呢?
其實啊楊棒子也並不是傻子,從院門口那這妹子對他的回護,他就隱約覺得這姑娘不那麼簡單了,從浴室的尷尬到琵琶一曲,到如今挑明了郭老爺子的事情,他這個“八爺”的身份怕是早就被人家猜中了。
沒挑明了自己的身份呢,不過還是身處保定這個鬼子窩,多少還得有點戒心不是嗎。當下也不多問,靜靜地吃菜喝酒,聽著紅玉娓娓道來。
這保定府呢人傑地靈,百多年的經營下來也成了華北平原上的大城市了,清末的時候,這座商業發達的地界上出了三位人物,一位呢就是郭老先生,前麵說過了,和他都是同盟會北方分支的幹將的,還有兩位,一位姓朱,一位姓張。
郭老先生呢是熱衷武事,培訓兵卒,帶兵打仗啊,創建軍校啊都是他厥功甚偉。
朱老先生呢開辦民辦教育,救助災民,收養孤兒,修路鋪橋,還辦了保定最早的一所西洋醫院,為善一方首屈一指。
而姓張的這位,那一生的傳奇比上麵那兩位毫不遜色,甚至還要為人津津樂道。聲明一下,俺碼字是為了讓這些為抗日打鬼子犧牲了人們,不被咱這後世人遺忘,一些已經漸漸被人們和世道忽視了的英烈們,就要多費點筆墨來光大一下,好讓地下的人不寒了心,一點資料搜集了也算祭奠下保定的這位抗日民族英雄。
本小說裏許多人物都是根據真人真事改編加工成的,而對於楊棒子進入到保定前就已經殉國的英烈呢,俺不敢妄加胡寫的,特此加一節來摘錄關於英烈的資料讓大家自己去看看啥叫傳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