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我們的大小姐回來了呢!」
鹿楓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著啤酒,翹著二郎腿,眼皮上抬,帶著一種自傲。
「弟弟,還沒睡啊。」
「弟弟?嗬,這個詞從你的嘴裏吐出來隻會讓我覺得惡心!你一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被帶回來的野種,現在也想拿走鹿家的股份,你覺得你配嗎?」
鹿楓霽緩緩得站起身,手裏的啤酒瓶被他手上越來越大的力道捏出‘’劈裏啪啦’得聲響,隨著聲音越來越大,瓶身得變形也越來越嚴重。
興許是聽到了響聲,吳媽從負一樓的上來,站在距離鹿楓霽不遠處的樓梯處,鹿楓霽和鹿拾肆同時看了她一眼,這讓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吳媽,小少爺醉了,扶他上去休息吧。」
鹿拾肆衝著吳媽淡淡一笑,禮貌而又客氣得說著。
吳媽見鹿拾肆說話了,即便她再不想過去也不行。
看見吳媽過來,鹿楓霽的火氣更大了,他討厭鹿拾肆那永遠一副白蓮花的樣子,他討厭在自己像是個瘋子一樣對她進行言語攻擊的時候她卻完全不當回事兒,他更討論鹿拾肆在這個家裏指手畫腳!
「誰讓你碰我了,滾開啊。」
「楓霽,你耍什麼酒瘋,怎麼和吳媽說話的!」
鹿堯噙從門口走來,語氣裏滿是嗬斥。
見到鹿堯噙一臉嚴肅,鹿楓霽雖然有怒氣,但終究是什麼都沒說便上樓了。
「吳媽,楓霽還是個小孩子脾氣,爸媽寵著他,你也多擔待吧。」
鹿堯噙簡單和吳媽解釋了兩句,吳媽趕緊笑著回應:「我在這兒幹了十多年了,楓霽呀就是我看著長大的,他呀就是嘴上不饒人,實際是個好孩子,大少爺,三小姐,那我先去休息了。」
吳媽打了一個哈欠,便朝著樓下走去,心裏還在慶幸,還好是大少爺及時回來了,若不然今天一定會有一場免不了混戰。吳媽不明白為什麼鹿拾肆可以做到永遠都是笑臉盈盈得,好像這個人生來就是沒有脾氣的,被鹿堯噙當著麵說了那麼難聽的話,還能夠麵不改色得笑著。
「拾肆,楓霽......」
「沒事兒,我先上去睡了。」
鹿堯噙的話還沒說完鹿拾肆便接了話,她依舊是一臉的雲淡風輕,鹿堯噙好像說些什麼,便沒有再說,點了點頭目送她上了樓。
他本想留她在客廳喝點茶的,想和她多待一會兒,哪怕是一小會兒也可以,但她永遠都是帶著剛剛好的疏離感,讓他不敢靠近,不敢上前,哪怕是多一分的關心,都是不可以的。
鹿堯噙鬆了鬆衣領,走到酒櫃前拿一瓶啤酒從另外一部電梯上了樓。
在鹿家的這棟別墅裏,一共五層,鹿堯噙和鹿楓霽住在二樓,鹿拾肆和鹿拾年住在三層,鹿秊和杜鳴鳯住在四層,所以當鹿拾肆走到三層的樓梯口時,就看到了鹿拾年穿著寬鬆的白色浴袍斜倚在門口,直勾勾得盯著她。
「這麼晚還沒睡?」
鹿拾肆先是有些震驚,但很快便恢複了平靜。
「聽到了聲音,便出來看看,一出好戲啊,被大哥給攪黃了呢。」
鹿拾年的臉上帶著意猶未盡的笑容,還嘖嘖搖頭。
「那你下次還需要再起點早才能做個合格的看官呢。」
鹿拾肆慢悠悠得朝前麵走著,她需要經過鹿拾年才能夠抵達自己的房間。就在她與鹿拾年擦身而過的時候,她的手裏被放了一個小小的東西。
「嗬,沒意思。」
鹿拾年將東西遞給她之後,背對走廊,雲淡風輕得吐槽了一句。鹿拾肆看著他,看到他眼神微微變化,瞬間便明白了。
兩人擦身而過,各自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鹿拾肆躺在床上,想起鹿拾年的眼神變化,這是鹿拾年給她的提醒,是在告訴她在這一層的走廊裏有新監控,而且是衝著她來的,看來鹿秊還是不放心她啊。
鹿拾肆看著鹿拾年剛剛遞給她的東西,是個儲存卡,她打開電腦,插入卡片,是關於福愛兒童社會福利院的兒童資料。
鹿拾肆一個個得比對,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了十幾年,可記憶裏的那張臉她永遠都不會忘,資料翻到底部,卻沒有找到那個人,這份材料被人調整過!
鹿拾肆打開了手機,打開一個特定的聊天軟件,軟件顯示隻有一個好友——鹿拾年。
「材料被改過了,沒什麼有用的信息。」
鹿拾肆編輯完點擊發送之後,很快便收到了回複。
「我估計也是,不然這麼短的時間裏就查到了,這件事兒就不會這麼多年連一點水花都沒有濺起過。」
「資料你從哪兒搞到的?」
「金石集團一個倉庫的廢棄硬盤裏。前陣子我去看十裏街那邊的項目,就把車子停在了金石的地下停車場,金石那邊咱們盯了好多年,但一直都沒有發現什麼,那天我突然想到我們一直都在關注地上卻沒有想過地下,於是我就在裏麵轉了一圈,果然發現格局有問題。用了點手段找到了一個暗間,可進入之後才發現裏麵全都是一些廢棄的辦公用品雜物,後來又去了幾次找到這個硬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