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證?幾個人麵麵相覷,不知道這姑娘是什麼意思。
“你們當然要幫我作證才行。”郭慶雲指了指那躺在地上,已經暈闕了過去的左二公子說:“你們親眼看見他當眾侮辱我,是不是?”
雖然是實情,可畢竟這左二公子也是自己的好友,怎麼能這樣說他?那幾個人猶豫著沒有接口,就見郭慶雲的眼風兒掃了過來,淩厲狠辣,手裏拿著的那把匕首上還有血珠子不住的往下滴,不由得心裏一抖:“確是這樣。”
“我是被他逼得沒辦法了才這般做,是也不是?”郭慶雲繼續追問,臉上笑靨如花,手中依舊握著一把匕首沒有收起來。
這次不需要郭慶雲瞪眼,幾個人都點頭如蒜:“對,對,對,是他咎由自取,姑娘做得對,這種人,死有餘辜,何況姑娘還給他留了條生路。”
郭慶雲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你們幾個倒還機靈,而且正直得緊,不包庇自己的朋友,我就不為難你們,等著衙役來了,你們幫我做了證就能走了。”
沒多時就聽門口一陣喧嘩之聲,有幾個穿著公服衣裳的人走了過來,想來是酒樓老板怕出了什麼差池不好交代,已經叫了店小二去報了京兆府。
那幾個衙役看著地上躺著的左二公子,圓滾滾的身子躺在那裏一動也不動,下身是血糊糊的一片,不由驚懼的看了看站在那邊的郭慶雲與明媚,見她們兩人神態自若,悠閑自得的坐在一旁說著閑話,也不知道她們的來頭,不敢小覷,站在那裏商量了一陣子,大家推舉了那捕頭過去問話。
捕頭走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朝郭慶雲拱手行禮道:“請問這位小姐,聽他們說地上這位爺是你出手所傷?”
“正是。”郭慶雲也不否認,點了點頭:“至於我為什麼要傷他,具體是什麼原因引發的,你且問這位爺的好友便知。”說完用手指了指那邊幾個浮浪子弟:“你們且上來說說看,方才的情況是怎樣的。”
那幾個人走了過來,偷偷的望著郭慶雲,戰戰兢兢的把剛剛酒樓裏發生的事情描述了一遍:“確實是這位左公子調戲了這位小姐,這小姐才出手傷了他。”幾個人說完往左二公子身上瞄了一眼,很是慶幸他此時昏迷不醒,否則真是臉上掛不住,素日裏在一起飲酒作樂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偏生這時候將他給賣了。
幾個衙役聽了供述覺得挺難辦,雖說這位小姐是遭了調戲,可她動手把左二公子給閹了,這可不是小事情。捕頭搔了搔頭,為難的對著郭慶雲道:“畢竟小姐出手太重,還請小姐跟我們去趟京兆府,請府尹大人來判定罷。”
郭慶雲也不說話,施施然坐了下來,回頭吩咐身邊的追風道:“叫掌櫃的沏上他們店裏最好的茶來,說了半天話,口渴得緊。”
追風答應了一聲,也不看那幾個衙役,真的就轉身去找掌櫃的沏茶去了。
明媚在旁邊“撲哧”一笑,轉臉玉梨道:“趕緊去旁邊找家藥堂,請那裏的大夫過來給這左二公子包紮下,任憑他這樣躺著可不行。”
玉梨追著上去挽住追風的手:“追風姐姐,咱們一道出去喊個大夫過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