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是哪家美貌的姑娘?我仿佛在哪裏見過一般?莫非是在哪家窯子裏頭一起喝過花酒?”左二公子看見美人就忘記了手上的疼痛,笑著往明媚那邊湊了過去:“你們當然能管爺的事情,隻要你們想管……喲,這位姑娘,別握著條鞭子了,過來讓爺摸摸,看看小手軟不軟?”
話音剛落,就聽“呼”的一聲,那條軟塌塌的鞭子已經抖了起來,剛勁有力,像一條靈蛇一般飛著奔左二公子麵門而去,就見左二公子的臉立刻出現了一條血痕,腫得像發了酵的饅頭。
“你這個小娼婦,竟然敢打爺!”左二公子被抽得殺豬一般叫了起來,捂著臉瞧著郭慶雲,氣得一雙腳亂跳:“沒長眼睛不成?連爺都敢打了!”他摸了一把臉,手心上有著淡淡的血珠子,嘶叫了一聲,左二公子便朝郭慶雲撲了過去:“你這娼婦,這般肆無忌憚!”
郭慶雲也不閃避,隻是笑吟吟的瞧著左二公子那圓滾滾的身子往自己撲了過來,等著他到了麵前,伸出手輕輕一推,左二公子那肥胖的身子便倒在了地上,郭慶雲伸出一隻腳踏上了左二公子的胸口。
酒樓裏的食客們見一個女子竟然動手打人,唬得都站了起來,大家都有些害怕又有些新奇,離著郭慶雲遠遠的,又不住的往前邊靠攏了去:“這位姑娘,莫非這位是你的夫君?你下手輕一點,可別打殘了!”
郭慶雲冷笑了兩聲:“你們瞎了眼麼,這樣的人也配做我的夫君?”說罷腳下用了幾分力氣,將那左二公子踩得哭爹叫娘。
此時左二公子的酒醒了一半,躺倒在地上雙手雙腿一頓亂劃,就如那被翻過來的烏龜一般:“娼婦,你要做什麼?你可不要亂來,我爹是詹事府的少詹事,他可是正四品的官兒,隨便和人通下氣,就能把你下了大獄,一輩子都別想出來!”
“哦,原來你爹是少詹事啊,我可真是害怕呢,你爹把我抓到大獄裏,一輩子都出不來,那我該怎麼辦才好呢?”郭慶雲低下頭,瞧著左二公子似乎有幾分得意,她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那笑聲越來越大,幾乎要抑製不住一般。
“你笑什麼!”左二公子咳嗽了一句,很艱難的說道:“你以為我是在騙你不成?你問問這酒樓的掌櫃,是不是這樣?看在你生得還算過得去,我勸你快些將腿挪開,否則京兆尹的人來了你就要倒黴了!”
“是嗎?我要倒黴了?”就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郭慶雲臉上有抑製不住的快活神色,她朝左二公附下身來:“我倒是想看看,如果我把你……閹了,你爹敢不敢放一個屁!”說罷手上銀光一閃,一把匕首就出現在左二公子眼前:“放心,我不會要你的命……但是,我會要你的命根子!”
這句話甫一說完,就見那銀光一閃,刀子沒入了左二公子的腿部,緊接著就聽一聲長長而淒厲的叫喊,酒樓裏的人都捂住了耳朵,那聲音太淒厲了,簡直叫人聽了心驚膽顫。
和左二公子同桌喝酒的那幾個浮浪子弟見大事不好,一個個悄悄的站起身來想偷偷溜走,郭慶雲轉眼看見了他們的動作,回首嫣然一笑:“派一個去報告京兆尹就是了,其餘人留下來幫我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