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胡秋景意識到什麼,趕緊看向榮易,她不確定事情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樣,所以想有個人站出來和自己說說,可榮易那個王八蛋啊,需要他的時候就時常掉鏈子,這邊自己才被她一句話點醒了點,沒想到那頭的榮易居然朝她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不知道?不是你說的他可能有什麼難言之隱嗎?現在說不知道?”
麵對開炮似的質問,榮易的反應依舊淡定。
“我隻是說了一種可能,但不排除像你想的那樣,他和你師娘真有什麼這種可能。”說著,他聳了聳肩,亮出一副他是在陳述事實的架勢。
這可把胡秋景氣壞了。
她以為在這個廠裏她好不容易總算有個能說說心裏話的人了,到頭來發現對方也是個隻會耍人的二傻子,這嗑還怎麼往下聊,根本沒法聊好嗎?!
不光沒法聊,她這根本就是被耍了好嗎?被當成猴耍了!
胡秋景這人臉上總是藏不住事,在她斷定自己被榮易耍了的那刻,她就已經打算好了和這家夥斷交。
可前腳她才轉身準備離開,後腳就被人扯住了。
“我話都沒說完,你就走了?”
胡秋景看著那五根拽著自己的細白手指,冷哼一聲把人甩開,“你話說一半都夠我受的,等你把話全都說完那我不得氣死?”說著,也不給榮易再開口的機會,直接揚了揚手,把人甩開了。
“我這輩子做過的最傻的事就是把你當朋友,不過也好,謝謝你給我上了這寶貴的一課,讓我以後懂得什麼是謹慎交友什麼是……”胡秋景越說越氣,往前走的時候忍不住轉回身想當麵指責指責那個人。
也是在她轉身的刹那,張嘴在那巴巴的胡秋景突然愣在了那兒,榮易沒跟上來她是知道的,可姓榮的好端端的會摔在地上這事是在她預料之外的。
“你怎麼……”她看著他,故意裝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問他:“你不會是心裏有愧故意演出苦肉計吧?”
她的神邏輯逗得榮易哭笑不得,他坐在地上邊揉著腿邊抬頭看向那個故作鎮定的人,“胡工,你自己有多大勁兒你自己心裏沒數嗎?”
一句話噎得胡秋景當場沒了詞兒,風很輕,涼涼地撲打在臉上,臉卻更加滾燙了。
胡秋景就那麼紅著臉在那裏站了幾秒,嘴裏慢慢嘟囔道:“怎麼不說是你自己弱不禁風呢?”
“是,是我弱不禁風,不過這麼弱不禁風的我能不能請胡工幫我一下,扶我起來。”榮易說著又試了一下,還是不行,不光不行,為了站起來,手這會兒也拄地生疼了。
一個人是不是在假裝其實真的很好辨別,胡秋景看了他幾秒,終於還是咬著唇折了回來。
“你也太菜了吧,我沒使什麼勁兒啊。”
麵對嘴硬的胡秋景,榮易笑笑,並沒花時間去揭穿她,借著她的手勁兒,他站起來,扥平衣角的時候他說:“有時候不是所有準確答案都能幫助解決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