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忍著困,本來就憋著火,這會兒幾乎就要罵出來。

“憋著火憋著火啊。”,呂草草知道他什麼德行,一把捂住他嘴,湊近他耳邊最後說了一句,“本來不方便透露,可這事兒吧……哎!那位太後娘娘,我給她請了平安脈,她近日似乎是……不缺男人。”

啊?

穆眠野腦子一百八十度大拐彎,也顧不上大胯疼了。

“你在放什麼屁!”,他壓著嗓子咆哮,“這……這靠把脈能把出來?你該不會是把出那什麼……喜脈了吧?”

呂草草連連搖頭。

但是穆眠野熟悉他這個眼神。

太後“不缺男人”這事兒,他是有十成把握的。

這可完犢子了……

穆眠野長歎一口氣,肝兒疼啊!

這一家子都是什麼人啊!盡特麼給人找事兒。

穆眠野腦子通了電似的麻木,回穆府一路都在神遊天際,好幾次險些墜下去。

好不容易熬到穆府門口。

腳丫子剛落地,見門口一人來回焦急的轉悠。

見到他,立刻飛奔而來,“王爺!哎呦您可算是回來了!”

穆眠野兩眼一黑,艸,又特麼什麼事兒!

“您帶回來那侍衛……那位小哥啊不那位影首大人,他、他……”,老管家年過花甲,身子還挺硬朗,嘴卻不利索了,“惹怒了老夫人!”

老夫人不是生著病嗎?還有力氣造呢?

穆眠野大胯還疼著,走兩步嘶一口,扯著老管家的胳膊,一邊往府裏撈一邊問,“您詳細說說。”

可千萬別是去穆老將軍房裏偷東西被抓了,按理說竹西的業務水平不會這麼差啊。

老管家一著急,語速就快,語速一快,就結巴。

聽了一路,才理明白到底怎麼個事兒。

昨日穆眠野離府不出倆時辰,宮裏就來了位郡主。帶來十幾箱重禮,說是探望穆老夫人,還另請了太醫來給診脈。這兩人貓屋敘了會兒話,郡主一離開,穆老夫人立刻又摔又砸。

還衝進穆眠野的院子,讓人捆了竹西去院子裏打板子。

“您帶回來的那位小哥實在硬氣,竟然說隻要您沒給他頂罪,他絕不跪。比過年的豬都難按,七八個小廝被他打的倒地不起。”,老管家說著直歎氣,“老夫人氣得不輕,親自上手抽了幾棍子……”

“後來實在鬧的太久,老夫人身子受不住,隻得把他拖去祠堂,這回倒是跪下了。”

“從昨兒跪到現在,將近十個時辰。老夫人方才用了藥,說是要再審……”

穆眠野聽了前頭幾句,就知道自己今兒是討不著好了——他在外囂張,也不愛回家,可回了家該跪的時候從沒強過嘴,這竹西倒真是個死心眼子,狗仗人勢,特麼拽到人親媽頭上了。

穆老夫人發病的時候本就鬧騰,今兒隻怕要動家法才能平息。

扒去一身蟒袍,換上常服。

穆眠野出了門先往老夫人的院子走,沒走兩步看見十幾個小廝提著棍子匆匆往祠堂跑,心裏罵了句要糟,忙不迭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