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嚴一川拒絕地直接。

“為什麼?”溫適君不死心。

對方沉默了半響,無奈回答:“李如海他老婆生孩子,一個月後才回來,你現在去人家陣營,李如海不發話,人家手底下的隊率不敢收你。我們在兵種管製方麵,都是互相不摻和的。”

“好吧。”聽到此話,溫適君隻得作罷,一臉失落的閃開去路。

待眾人走後,沒過一會兒,老陳就派侍衛過來告知溫適君:她可以不用訓練了,直接去喂馬就行。

哼!喂馬怎麼了?去就去,有什麼大不了的,溫適君蹦蹦跳跳去馬廄報到,隻要不是去抱著那要她命的大石頭滿演武場跑,一般的苦自己都能吃。

說是這麼說,可是當溫適君剛到馬廄,就被震撼到了,幾千匹烈馬刨著蹄子,嗷嗷嗷叫個沒完,吵得人耳膜疼。空氣中彌漫著馬糞味,熏得溫適君簡直要背過氣去。

一群後勤士兵推著板車忙裏忙外,伺候這群活蹦亂跳,精力旺盛的活祖宗。

在眾多馬匹中,溫適君一打眼就看到了嚴一川的黑色高頭大馬,特意走過去看了看。

“別碰!那是大將軍的千裏良駒,它可比你金貴多了。”

來人是一個雙腿不太利索,約莫五十多歲的老兵,自稱是軍營的牧監,腰間別著個酒葫蘆,嘴裏隻剩下一顆牙齒,說話漏風。

溫適君吐了吐舌頭,立馬抽回手,不敢再摸。

溫適君要努力豎起耳朵才能聽清對方嘴裏嘟囔著什麼。

他帶著溫適君在馬廄裏走了一圈,給她分配好任務。叫她每天照顧兩百匹馬的吃喝拉撒睡。並且告誡道,飼養戰馬不是兒戲,若是照顧不周導致生病或者死亡,那她可是要受軍法處置的,更嚴的話是要殺頭的!

聽了這話,溫適君渾身一哆嗦,拍拍自己的臉,示意自己打起精神來,內心安慰道:自己可以的,在這裏忍耐一個月就好。

“小夥子,有事兒可以去馬廄旁邊的小房子找我,記住,這戰馬不比家養的馬,養護時要精心些,千萬別喂瘦了,不然好東西就白吃了。”老頭咳嗽兩聲,再三叮囑。

“嗯,您放心,我一定盡心,絕不敢含糊。”溫適君認真點點頭。她知道軍隊裏養騎兵最是燒錢,雖然自己無法習得一身過硬的功夫,但養馬還是會用心的,大事麵前,自己絕不偷懶。

見此,老頭滿意的點點頭,隨後走開,將她留於此處。

溫適君去後勤那裏領了一輛平板車和一把鐵叉,準備開始幹活。

“嗬,你們這幫家夥,夥食還真好。快點吃吧。”溫適君拿起瓜瓢,挨個馬槽裏放黑豆和玉米。

這些馬兒每天要吃三頓飯,有幹草和嫩草,除此之外還要喂些黑豆,玉米,雜糧給它們,隨後是晚上,還要給它們喂足水。

最後是每天早上,有人會將它們放出去遛彎,趁著這個時候,自己要將前一天的馬糞清理掉,總之活不重,但一整天都要忙活個不停。

“蒼天啊,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兒呀!”溫適君用兩團紙堵住鼻孔,才幹了小半日就已體力不支,哭喪著老臉,愁的像根兒苦瓜。

果然,沒有什麼是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