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婆子被抓住頭發不得不鬆手,眼睜睜的看著魏大山轉身走回去。
在她眼裏,魏大山忤逆不孝,有錢不給她這個做母親的,他該死,不配為人。
所以嘴裏罵罵咧咧。
可惜被魏子卿拽著頭發,根本衝不過去搶錢。
然而在魏子卿眼裏,此時此刻的便宜爹爹落寞無比,臉上,眼裏都透著一股子傷心。
老婆子不是他的親娘也就算了,怎麼對他都無可厚非,反正沒有任何關係。
如果是親生的,那麼魏大山往後的日子恐怕都會生活在傷心難過之中了。
魏子卿還是比較相信他們不是母子的,這樣以後她對付魏家,才能不手下留情。
看來便宜爹爹的身世要早一點搞清楚才行。
“你給我站住,我的銀子,我的銀子啊!
鬆開,小蹄子,你放開我。”
老婆子瘋了似的喊著,眼睛血紅。
魏子卿才不會鬆手呢,死死的拽著往後拖,直到魏大山進了屋,關上門,她才鬆開!
冷眼看著在地上掙紮,披頭散發,咒罵叫囂的老婆子,魏子卿走到牆角拿來扁擔。
橫刀立馬的堵在那裏,老婆子打算衝進屋,見到魏子卿手裏的扁擔,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後背,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魏大山不敢罵她打她,魏子卿可不會客氣。
“小娼婦,你想幹嘛?”老婆子口無遮攔,完全失去了理智。
根本不去想,這些話該不該說。
現在隻想著魏大山的錢袋子,裏麵的銀錢都應該是她的。
魏子卿也火了,手裏的扁擔看來又要吃肉了。
就連在門口看熱鬧的人也不斷搖頭。
不管是不是親孫女,這麼罵人都不對。
於是有人看不下去了,說道:“魏老婆子,你行了啊,再怎麼說,大山閨女還是個孩子。
留些口德吧。”
老婆子不幹了,瘋了似的回頭指著說話的人:“你瞎嗎?
他們一家欺負我,搶我銀錢。
怎麼?這個小蹄子給了你什麼好處?”
那人一愣,頓時慫了,見過是非不分,不講道理的。
還沒見過老婆子這樣的,搖了搖頭不在言語,甚至還退了好幾步,不敢去看她,也不走。
準備還是安靜的看熱鬧比較好。
魏子卿實在忍不住了,拎著扁擔一步步走來,冷著聲音道:“我尊你是個老人,不想動手。
可偏偏你給臉不要臉。
要嘛現在滾出去,要嘛我把你打出去,老虔婆,我數三個數,不走,就揍。”
說話間不給老婆子反駁的機會,繼續道:“一。
二……”
老婆的心裏痛啊,一袋子的碎銀,那裏甘心就這麼離開?
她還想繼續撒潑耍賴,甚至準備滿地打滾。
可她還沒來得及這麼做,就聽魏子卿數到了三,並且道:“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大不了再進一次衙門,有這麼多的叔叔嬸嬸作證,我看你還能玩出什麼花來。”
聲音落下,扁擔高高舉起。
老婆子瞬間就清醒了過來,急忙後退跑來開,不甘心的罵著,卻不敢繼續上前。
魏子卿笑了起來,惡人不需要客氣,還是要用打的。
她一路論起扁擔追趕,直到老婆子出了門,魏子卿橫刀立馬的站在門口,怒視老婆子道:“下次再來鬧事,我就打死你。
呸,趕緊滾蛋。”
說話間,將手裏的兩個銅板丟給老婆子:“要錢是吧?拿著滾蛋吧。
哭鬧了一晚上,也不好讓你白白表演。”
話畢,對著周圍的人點了點頭,說道:“大家都回吧,沒啥好看的。”
於是轉身將柴門關上,還用手裏的扁擔橫在門閂上方,加固一下。
返回廚房時,見到桌上的飯菜原封不動,爹娘低著頭也不說話。
魏子卿笑了笑,說道:“爹,娘,怎麼不吃啊。”
楊梅滿臉憂心的看著她,有些心痛。
她們做大人的躲起來,讓一個孩子去麵對老婆子的刁難。
心裏很不是滋味。
但楊梅心裏清楚,她和魏大山都不適合與老婆子硬剛。
無論如何,他們一個是兒子,一個是媳婦,哪怕分家了,斷了關係,一旦出手對上,還是要被輿論和孝道壓死的。
除非魏大山真的不是魏家的孩子。
夫妻二人默默的看著兒女,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