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婆子可不想死,看著地上的菜刀心裏發怵。
魏大山見到女兒的狠樣,有點反應不過來。
清醒後一把將她拉到身邊,想的不是老婆子會不會抹脖子,而是擔心老婆子提刀傷了閨女。
顯然魏老婆子還沒有這個膽量執刀殺人,甚至還避開了一些。
隻是她卻不想這麼放棄。
聽潘老滾家婆娘說,魏大山可是買了一背簍的豬肉,和幾十匹布料回來。
老東西來鬧,就是想拿一些回去,明天老四休沐回來,肉做給他吃。
布就留著存起來,以後給老四娶媳婦用。
想法是好的,隻是現在的情況,想要將東西要回去,恐怕有難度。
她盯著一臉冰冷的魏子卿,不知道為何,老婆子竟然有些發怵。
小蹄子平時逆來順受,這幾天像是鬼上身一樣,半點虧都不吃。
“魏老婆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大山才分家出來,我們都瞧見了,魏家什麼都沒給他們。
現在你又來鬧,還要不要臉啊。”
門外圍觀的村民有人開口,老婆子的眼神淬毒似的瞟了一樣人群,咬牙切齒道:“誰?誰在說話,給老娘站出來。
分家怎麼了?
分家她就不是我兒子了?孝敬我這個做娘的,給什麼都不過分。
你們不服氣,問自家兒子要去。”
老東西潑辣是出了名的,所以剛剛說的話的人不敢正麵和她較量。
隻是看不慣而已。
這會兒老婆子看了過來,那人縮了縮脖子,急忙躲在人群裏。
魏子卿看到說的人是誰,微微有些詫異。
居然是魏老婆子的親戚。
說起這個人倒也有意思,明明和老婆子算是表親,也嫁在一個村裏,平時卻不來往。
就連在路上遇到也不會打招呼。
這個人怕老婆子怕到骨子裏,魏子卿詫異的是,她怎麼敢開口的。
也不點破,似笑非笑的看著撒潑打諢的老婆子,說道:“誰是你兒子?
有你這麼做娘的嗎?
毒殺孫女,毆打兒子,你也好意思開口。
滾出我家,看著你就煩。”
老婆子聞言看了過來,抬手指著魏子卿:“閉嘴小蹄子,攪家精。
早知道是個白眼狼,這十幾年老娘養頭豬,也不給你一粒米。
現在好了,長大了,敢忤逆長輩,老天怎麼不收了你呢?”
魏子卿一翻白眼,和無理取鬧的人還真的無話可說。
老婆子是篤定便宜爹爹不敢對她怎麼樣,就越來越過份。
魏子卿不理睬她,看了看門口的村民們,說道:“各位叔叔嬸嬸,今天請你們做個見證,
這個老虔婆不知羞恥到我家來撒潑耍賴,我爹不敢對她怎樣,但我不是我爹。
我要把她趕出去,請你們記住,是她自己來的,我家沒人請她。”
話畢,走到魏大山身旁,說道:“爹爹回屋吃飯,時間不早了,明兒還有事要忙。”
魏大山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哭嚎謾罵抹眼淚的老婆子,眉頭緊緊的鎖著。
“閨女,那兩斤肉給她算了,明天一早爹重新給你買行不?
一直讓她鬧下去,實在不太好。”
魏大山說道。
魏子卿皺眉,她清楚便宜爹爹的想法。
覺得影響不好是一點,恐怕刻在骨子裏,對老婆子逆來順受的思想還沒改過來。
搖頭正要拒絕。老婆子飛快的收了哭聲,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抓住魏大山的手:“這才對嘛。
好歹我也是你娘,早這樣哪還有這些事?”
說話間得意的看了一眼魏子卿,繼續開口:“還有布我也要,潘老滾媳婦說了,你們買了不少。
楊梅是個低賤到泥裏貨色,不配你給她花錢。
至於這個小蹄子,掃把星更不配。”
這話一出,魏子卿就笑了,嘴角揚起一抹弧度,看著自家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