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卿明白他們的難處,大庸皇朝這該死的律法簡直不要太煩人。
孝道固然重要,但也不是肆無忌憚的壓榨。
不管旁人死活的欺淩。
好在便宜爹爹有可能不是魏家的血脈,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好了,被欺負過的,早晚魏子卿都要找回來。
一家三口坐了許久,魏子卿才把氣氛活躍起來,開始吃飯。
魏老婆子在外麵罵罵咧咧的好一陣,見到無人理她,就算不甘心,也不繼續鬧了。
加上天已經黑透了,肚子裏沒有半點糧食,往魏子卿丟銅板的地方摸索了半天。
找到了錢,老東西這才回去。
心裏惦記上了魏大山的銀子,拿不到很不帶勁。
回到魏家大院後,見誰都不順眼,不是罵這個,就是埋汰那個。
魏老三夫妻帶著孩子躲在房間不敢出來。
魏老二喝了點小酒,心裏壓著事,膽子就大,見到老娘罵罵咧咧,心裏的火氣沒壓住,串了上來,怒吼道:“閉嘴。
大晚上的喊個鬼啊,誰惹你了?
好好的一個家作成這樣還不安心?”
老婆子一愣,沒想到老二會吼她,眼珠頓時就紅了,一屁股坐在門口哭了起來。
魏老頭心煩意亂的吸著旱煙,清楚現在不能惹老婆子,也乖乖的聽著。
不過很快就聽出了不對勁來,老婆子說,魏大山家有銀錢,還不少的樣子,他那裏來的?
魏老頭眼珠轉了轉,魏老二看著哭嚎的老娘尋思起來。
片刻後老婆子哭累了也渴了,起身走向水缸,舀起半瓢水咕嚕咕嚕的灌了幾大口,這才感覺舒服一些。
魏老二湊了過來,收起剛才吼老婆子的態度,問道:“娘。你說老大家有銀子,他那裏來的?”
魏老婆子不悅的看著他,用力白了一眼:“我哪裏知道?你問他去啊。”
老二陪笑:“娘,好好說話。
你看啊,我是這麼想的。
老大平時看著老實,在家都是逆來順受,哪裏來的錢啊?
可娘你都看見了,你說他平是不是裝的?
其實背地裏壞得很,在家的時候就悄悄攢錢。
現在分出去了,才拿出來家用。
爹,娘,老大這麼做可不對啊,你們不能不管,他的銀子是沒分家的時候存下的,那就屬於整個魏家,應該交出來。
鳳嬌走了好多天了,我想去找她,沒有銀子寸步難行。”
這話一出,老婆子老頭子自動忽略最後那句,開始思考起來。
老二說的對,老大的銀錢是在魏家的時候存下的,那就屬於公中。
就算分出去了,這錢也得交給他們才合理。
越想兩個老東西越覺得就是這樣,完全忘了魏大山一家是淨身出戶,一個銅板,一粒米都沒拿魏家的。
“哎呀,我這腦子,都被魏子卿那個小蹄子給整傻了,咋就沒想到這點呢?
老頭子,走,我們現在找他要去。”
魏老頭心裏也在想魏大山的錢,不過比她冷靜不少。
他並沒有同意老婆子現在去鬧,而是說道:“明天再去,今晚好好想想辦法,該怎麼開口才行。
老四明天要回家,正好要來給他帶去學院。”
想了想老婆子點頭,魏大山家的銀子早晚都是自己的,其實也不著急。
魏老二見到爹娘眼裏的算計,心裏很不悅,冷哼一聲,就進了自己的屋。
他媳婦走了,那個孽種也帶走了。
小兒子是他親生的,哭著要娘親,直到哭睡著。
現在臉蛋紅撲撲的躺在床上,眼角還掛著淚。
魏老二看了看兒子,粗魯的將他推到床後一點,和衣躺了上去。
他的腦海裏一直都在想前幾天發生的事情,許鳳嬌怎麼突然就走了。
雖然那個女人給兒子留了三十兩銀子,可他一分也沒拿到,全在老娘手中。
兒子太小,吃不了多少東西,這兩天爺奶對他還,算好,但魏老二清楚,兒子將來恐怕要和魏子卿一樣被欺壓。
在爹娘眼中,隻有老四才值得他們疼愛,大哥三弟都是家裏的搖錢樹。
而他以前有許鳳嬌娘家幫襯,就算懶了點,他們隻是說說,吃喝用度都不會少的。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得想辦法把許鳳嬌留下的錢拿到手,才能安心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