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古教授,如此傷心,想說兩句安慰的話,但還沒說出口,古教授擦了擦眼淚說:“人老了,沒用了,一想起過去就掉眼淚,現在好了,小老弟你有緣承載了徐教授的‘精神’,以後你就是我的小老弟,我就做你大哥,你看行不?”
“行,當然行,大哥!”我見考古界的泰鬥願意屈尊和我做兄弟,當然高興的答應。不過我疑惑地問道:“大哥,您也相信有‘精神’這一說?”
古教授見我願意與他結拜,高興地說:“當然相信,我見的不可思議的事情太多了,說出來都沒人相信,但是又是真真的存在的事,當老鐵和我說起你的事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回來幫我了,因為他臨死之前跟我說過他會回來幫我的。”古教授說著又流起了眼淚。
“您說的是徐教授?”我吃驚地問道。
“對,”古教授又擦了擦眼淚說:“當年我和他一起去江蘇的一個小村莊尋找徐福的蹤跡,徐教授說那個村子有可能能夠查到徐福的蹤跡,徐教授一直堅信徐福他真的找到了長生不老的藥方,並且徐福沒有死,所以我就和他一塊去了,可是就在到那個村子的當天晚上,他說他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裏一個老者對他說讓他不要再查了,那個老者說時機還沒到,如果再查下去,他會命喪與此。當時我就勸他不要再查了,但是他哪裏肯依啊,這是他研究了一輩子的事業,就算是又生命危險,他也會查下去的,更何況那隻是個夢。於是他還是在村裏尋訪徐福的消息,當我們找到已經被紅衛兵折磨的不成樣子的徐氏家族的族長徐才四的時候,徐教授就突然倒地身亡了,死的時候他的表情異常猙獰,似乎被人掐住了脖子,我當時早就嚇的魂飛魄散了,癱軟在地上,後來在村裏一個叫徐國強的人的幫助下,我們把徐教授給埋在了村西頭的老槐樹下。我回到了學校,報告上級說徐教授在考古途中染了風寒,犧牲了。那時候,全國都特別亂,也就沒有深究下去。等到*結束以後,我再次回到那個村子,拜祭徐教授並感謝那個徐國強的時候,那個叫徐國強的人已經在兩年前得了肺癆去世了,而且他的真名也不叫徐國強而叫徐憶祖,當時紅衛兵說他的名字是四舊,所以他才改名叫徐國強。”古教授說完,又嘬了一口酒,似乎還沉浸在當年的故事中。
“難道您和徐教授就是當年到過我們村的那兩個讀書人?這事我聽我爸爸說過,那個徐憶祖就是我爺爺,徐才四是我的曾祖父那一輩的,不過村裏人都叫他四爺爺。”我吃驚不小,原來我家和徐教授還有眼前的古教授還有這麼深的淵源。
古教授聽了我的話自然也是吃驚不小,立馬舉起酒瓶說道:“真是緣分啊,來,小老弟我們幹一個。另外也像你爺爺表示感謝。”我連忙舉起酒瓶,和古教授喝了一個。
“那你四爺爺他老人家現在可好?”古教授放下酒瓶問道。
我看看老鐵,看來他是真的沒說,但是竟然古教授和我家還有我們村裏又這麼深的淵源,也就沒有必要隱瞞什麼了。於是就將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和古教授說了。
古教授聽了,臉色已經又之前的通紅變得蒼白,但是很快又恢複過來,笑笑說:“幹,小老弟,不,應該是族長,還有有老鐵,咱們感情深,一口悶,喝完咱睡覺。”
喝完了最後一口酒,老鐵和我收拾完剩下的蟹殼蝦殼,古教授似乎有點高,老鐵笑笑跟我說:“他是裝的,他酒量好著呢,每次不喝多,但是裝醉,過把醉癮。”
躺在床上,我越來越覺得眼前這個老頭可愛,而且還裝著那麼多故事,想著想著眼皮打架了,迷迷糊糊之間仿佛聽到古教授說:“看來這次出來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