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聽著聲響,不禁笑得淫蕩,還吹起了口哨。“我當是啥呢,原來是小年輕憋不住,兩個人在辦事呢。太子不在這,我們走!”火把的光亮慢慢變暗,腳步聲也越來越遠,這些人應該是走了。
尼克麗雅掙脫了他的懷抱,怒斥道:“你這個登徒子,原來東方就是像你這樣的人,難怪叫你們蠻夷。哼!”
那男子也不生氣,慢慢道:“在下秦霄。是東良國太子。遭歹人陷害,感謝小姐搭救。無意冒犯,希望小姐不要生氣。這是在下的玉佩,小姐可以完成一個心願,用玉佩來尋我便好。”邊說著邊解下一塊玉佩,遞在了尼克麗雅手中。
這玉摸著溫潤,像是常被人佩戴,養的極好。色澤通透,上麵還刻著“霄”字。這應該是他的貼身之物。
或許是對方態度較好,之前的氣憤稍稍減弱一些。尼克麗雅傲嬌地開口:“這玉我先收下了,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厲害,我的忙你怕是幫不上呢。”
秦霄微微一笑,連自己都不知道帶著寵溺的意味。輕輕地道:“在下一言九鼎,小姐之托必全力以赴。小姐便放心罷。”
一個暗衛從暗黑中走來,對秦霄道:“屬下護駕不力,實屬該死。還請太子殿下責罰。”
秦霞擺了擺手,示意無事。暗衛又將目光投向尼克麗雅道:“這女子來路不明,長得又似異邦之人,怕是敵方細作,陛下需謹慎考慮。”話中的意思不言而喻,是想殺人滅口,以絕後患。
秦霄聽著這話,頓時心生一計。悄悄地湊在尼克麗雅耳邊道:“你也看見了你被誤會成細作,我的祖母最近身體不好,若是你承認是我的侍女,我便假裝把你抬了平妻身份,來給我外祖衝喜。這也是打消疑慮的好辦法,你不妨考慮考慮。這暗衛是皇帝給我安排的,我也不能左右他思想。”
這異國少女,五官小巧,卻帶著剛毅的線條,將她清冷的氣質襯托得剛剛好。又是這般清澈之人,帶回去外祖一定歡喜。便是哄也要哄回去,救命恩人,應以身相許,這是大中華的傳統。
尼克麗雅的國度比較開放,怎麼可能嫁給一麵之緣的男子。便討價還價談著:“這是權宜之計。我跟你隻是走個過場,之後我做什麼都得由我。畢竟我還有事情沒有完成,我遠渡東方也是無奈之舉。”
秦霄心裏盤算著,做了他的太子妃,怎麼可能再讓她離開呢。但是,嘴上卻是滿口的答應。
不知從哪弄來了一套衣服,看著格外別扭。秦霄卻強硬地讓她換上。
尼克麗雅既氣又羞,對著他道:“你給我轉過去,不許偷看!這衣服太醜了,要不是受你脅迫我才不會穿。”
一身粉色襦裙,襯得線條優美,繡著的百合花幹淨純潔,腳下踩著一雙小巧的珍珠繡鞋。這才是少女該有的樣子。秦霄看著尼克麗雅,越看越順眼。
“小東西,你頭上還差一個發簪,待回家以後,給你置辦一個。”他不經意脫口,卻是把愛意全道了出來。
東方女子以發簪盤發,地位越尊貴發簪樣式越繁複。他的花朵,應該配上宮中皇後那華麗程度的發簪。回去必得讓工匠,好好打造一支,作為定情物送予她。
換完衣服,匆匆被趕上了馬車。馬車裏鋪著舒適的絨毛毯子,熏著淡淡的檀香。擺著一張八仙桌,上麵早已備好點心與茶。漆金圓食盒裏,盛放著女兒家喜愛的糕點。有裹著糖漿的桂花酥,有形狀各異的菓子,有夾著芋頭的糯米糍,有入口綿密的棗泥糕等…,就連茶都貼心的換成了牛乳茶。
見尼克麗雅遲遲不動筷,秦霄便笑著道:“放心吃吧,這些都沒毒,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就都準備了些。”暗暗看了眼暗衛,讚許地點點頭。自己沒有明示,就把事情辦得這麼漂亮,回頭得賞賜一下。
尼克麗雅這才放下戒心,慢條斯理地品嚐糕點。這東方的糕點確實與他們那裏不同,味道雖都不錯,卻別有一番風味。走之前,得帶一點給父親也嚐嚐。想到父親至今下落不明,尼克麗雅神色漸漸黯淡。
孰不知這東方的太子,正癡癡地望著她出神。察覺到她的不愉悅,立馬關切地問:“是糕點不合口味嗎,如果不喜歡,等到京城了,我帶你去翠合樓嚐鮮。”尼克麗雅正回憶著,被打斷了有些不悅,眉心微蹙,搖了搖頭,示意他不用管。
緊趕慢趕,總算在天黑之前到達了京城,沒有被宵禁趕在外頭。城門上雕刻的京城二字,大氣氣派。
馬車緩緩駛入,燈火通明,雖已至傍晚,小販的叫賣聲還是很賣力,琳琅滿目的各種鋪子,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京城繁華而又熱鬧,不愧是東方的首都。
最後馬車停靠在一處偏遠之地。牌匾上金燦燦的丞相府,象征著主人身份的尊貴。下了馬車,貼心的給尼克麗雅披上一件百鶴齊飛紋樣的大擎。他將尼克麗雅安置在梨花苑,又派了幾名可靠的丫鬟服侍,便去給外祖請安。梨花苑,是以前小姑姑曾經住的閨房,外祖心疼小女兒,即使出嫁了,屋子也會讓人天天打掃。
一個臉圓圓的丫鬟過來摻著她,走過長長的回廊,回了梨花苑。一路上丫鬟家丁都井然有序地工作著,路過的都會與她問好。回到主屋,丫鬟扶著她坐在梳妝台前,椅子是紅木牡丹紋的玫瑰椅。一麵銅鏡映出她的容顏,雖有些模糊卻不掩絕色之姿。
“小姐容顏驚為天人,隻是披散頭發不合規矩,讓奴婢給小姐梳個漂亮的發髻,顯得更端莊些。”開口的還是那個圓臉丫鬟,名叫元寶,長得討喜,說話也糯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