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袍?
陽光,好刺眼。
但是,絕對不能把眼睛閉上,
“當然是在我的萬無。”
誒,真回答了,岑竹其實也就是試試,一聽對方回話,趕緊往前走了兩步,畢竟對方說的聲音可是真不大,不過吐字還算清晰。
“在我的萬無。”
對方好像把上一句話又重複了一遍,她皺眉有點不耐煩,心想該不會其實還是糊塗的。
“是,是仙人,送給我的。”無燭贏微微抬頭,他的眼前是萬無的陽光,和回到的那天。
“什麼仙人?”岑竹趕緊追問。
“什麼什麼仙人?”對方似乎不理解她在問什麼。
“他總得有個名吧,稱呼,哪有就叫仙人或者神仙的。”
“哪有您說的這種神仙!”
“陛下,您務必再多... ...”
“陛下,臣們以為... ...”
\"陛下,不要被... ...“
”你也覺得仙人在騙我嗎?“
什麼?岑竹沒反應過來對方怎麼從自己問了個名字跳到了自己認為仙人在騙他,她好像沒說這種話吧?
對方的臉上突然浮現出笑意,無燭贏竟然看著自己笑了起來,岑竹感覺有點莫名其妙,對方卻笑的停不下來,甚至好像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至於嗎,到底在笑什麼?
猛地,對方停了下來。
”可悲。“
話音未落,對方已經衝到了自己的麵前,岑竹暗罵一聲偷襲卑鄙一邊揮劍擋下對方的槍尖。
”操?!“
這一下差點給夜晷從她手裏頂出去,要不是她反應快另一隻手撐了一下還真說不定得把劍頂歪,長槍和劍刃微微顫抖,正琢磨無燭贏會從哪攻擊,也不見對方那火蛇,隻看到側後方閃過一道黑色長影。
這一下給岑竹抽夠嗆,雖說反應肯定是反應到了,但她以為是類似那火蛇的東西,等稍近了才看清那東西有多長,這哪是什麼法術,這是對方的尾巴!
對方那鱗片真是片片鋒利,活像長了一身刀子,岑竹摸了摸自己挨了的那半邊,好懸沒給她剮了,多嚇人啊哈哈,她被自己的想法逗樂了,盡管現在很明顯不是樂的時候,對方的鱗片跟鏡瞳的羽毛似的,她想到,都是看上去光滑顏色還挺漂亮,結果跟刀子沒區別。
身體已經下意識地反應閃開躲過了對方的長槍,岑竹往後一仰,這人怎麼還直接上手了,覆蓋著鱗片的爪子幾乎是貼著鼻尖過去。
正尋思這人什麼情況,隻看到對麵的雲層中銀光一閃,下一秒,一隻爪子就按到了無燭贏的頭上,她立馬跳到了一邊,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的無燭贏似乎頭上受了傷。
不過緊接著,隻聽一聲長嘯,一條黑龍就這麼出現在岑竹的麵前,玄離淵自然是早有準備在他傷到自己前便拉開了距離。
嗚,這是第一次見龍啊,還是兩條,岑竹抬頭看著兩條龍衝上天際,也不知道龍是怎麼打... ...
黑色火焰翻滾著硬是劈開了幾乎從臨淵城門到宮門口長的雲層,火光甚至暫時映紅了一片天空,岑竹在心裏感歎果然還是真身能發揮實力,就是。
看著兩條龍在天上鬥法,她有點為難,玄離淵跟她說後麵體力不支必然會回到人形,那時候自己最多也就跟無燭贏半斤八兩,好不到哪去,換岑竹繼續去追對方,但,但這看情況一時半會是變不回去吧,就硬等啊。
那也沒辦法,畢竟人家是龍嘛,她歎了口氣,不過這樣也挺好,還省力氣了,平常誰能看倆龍打架,自己運氣還挺好。
估計什麼一千多年前那會,無燭贏也有法寶之類的,畢竟皇帝嘛,肯定多的不行,而且當時應該也沒人知道他都有什麼法子,所以才那麼難搞,岑竹猜測著千年前的情況,現在的無燭贏好像除了那把長槍什麼都沒了,怎麼也比當時好解決一點。
火光不時把腳下的水麵映成紅色,原本黑色的火焰現在雖然外麵那層依舊是黑色裏麵卻是血紅色,看著兩邊鬥的不可開交,岑竹不得不承認,會法術多,打起架來觀賞性是真的高啊。
打的節奏快,自然消耗的也快,玄離淵當然看得出來自己比對方傷多,不是自己實在技不如人,是對方能治好自己,她治不好啊,不公平啊,不過,她就算耗死這邊還有人能接上,無燭贏可是沒人能接。
很好,很好,都撐不住了。
她看著對麵那額上淌血的黑龍心裏十分滿意,現在兩人很明顯都維持不了這種狀態了,她隻需要,隻需要再逼對方最後一把。
聽到一聲長嘯的岑竹立馬抬頭看向天空,隻看到雲層之上一黑一白兩抹顏色一閃而過,緊接著,兩道身影衝出了烏雲。
一前一後,前麵的那人黑發飄飄,後麵速度較慢的那人穿著一身銀白長衫。
來了!岑竹立馬直衝前麵的那人而去,後麵的那個很顯然是玄離淵,就對方那速度一會就跟不上了,估計是受了傷。
見岑竹已經朝無燭贏趕去,玄離淵鬆了口氣,不說別的,就她之前在陣裏跟那無燭贏一對一那麼長時間都沒事,對付現在的無燭贏應該也沒問題了。
這人的藏的那手到底是什麼啊,跟那無燭贏打了那麼長時間,她趕過去的時候還以為怎麼也得看到對方受點傷呢,結果活蹦亂跳的,比自己好多了。
不過,玄離淵歎了口氣。
有點可惜,好吧,是很可惜,對方好像是完全靠自己硬打硬扛下來的,沒能出現岑竹說的那天在大漠裏一樣的情況,真是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