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去解決那蠢貨了哈哈哈!
這些人,整天說胡話,到頭來能看到仙人的,還是沾了我的光。
都不懂,都不懂。
都不懂。
正看那人一見到仙人就倉皇逃跑的樣子笑的不行,無燭贏突然察覺到背後有人接近,長槍一橫便擋住了對方的劍。
還有人,這些蠢貨,不知好歹。
火焰重新裹上長槍,就是再來幾百個他也不會躲,一個和一百個沒有什麼不同,一群愚不可及的凡夫俗子,無燭贏不屑地笑了笑。
陣法之上,這次變成了長槍與長劍的殘影誰也不肯讓誰。
火蛇剛要伸出就被對方肩膀上跳出的冰蛇一口咬住了七寸,岑竹壓根沒用過這種法術基本上,所以也沒什麼想象力,對方用什麼她就用什麼,她看無燭贏用蛇她就用比他更大的蛇,也沒時間想更複雜的,畢竟她之前也是真不用這些。
對方怎麼砸她就怎麼砸,大不了就慢一點挨幾下,反正很快就長好了,她低頭看了看,對方可是實打實在往陣法邊緣走,這就行,反正她最重要的就是把這瘋子整出去嘛。
但對方這時候卻突然一個轉身,這下再打,對方隻會重新往陣內走了,岑竹猛地抬頭看向無燭贏,對方的亂發擋在臉前,但不至於把臉全部擋住,她確信對方現在嘴角向上,他在笑。
哈?你不是瘋子嗎?
哈。
長劍帶著破風聲直劈向無燭贏的麵門,他看著這直的驚人的一劍大概也覺得疑惑,不過下意識的反應已經做出,長槍擋開的同時另一隻手帶著火已經刺向了正靠向自己的對方。
但長槍擋開的瞬間,對方一把鬆開了手,將長劍扔了。
扔給了自己已經伸到麵前的左手,對方壓根沒閃開,隻是在盡可能的時間內歪了歪頭,火焰從對方的側臉穿入又穿出。
在長劍插進無燭贏心口的瞬間,寒冰從手中順著蔓延到對方的身體,當然,烈焰立馬就開始將它們融化,岑竹並不指望自己的冰能不被對方這特殊的火融化,隻要能存在但凡一秒就行。
無燭贏的手一把握住了長劍,很明顯,他生命的頑強程度快要趕上了岑竹,隻是對方用的力氣比他想的還大的多,冰霜融化的瞬間又覆蓋,岑竹壓根不管那些竄上來的火焰,任由無所謂的皮肉燒傷,隻是死盯著被紮穿的胸口。
那黑色長槍刺來,她看都不看便伸手握住,剛好了,反正怎麼燒也是燒,槍上升騰的火焰吞沒了她的右手連帶著小臂,不過岑竹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長劍旋轉在骨肉中的同時,覆在劍上的寒冰也最大程度地撐出一個範圍,她停都不停一把將劍拔出的同時鬆開長槍將隻剩白骨的右手對準劍捅出的傷口。
如果是正常的右手和小臂肯定沒辦法穿過這種傷口,但隻剩骨頭的話還是差不多可以的。
在觸碰到冰麵前的一瞬間,冰化為霧,白骨穿過血肉,一把抓住了無燭贏後背的衣襟。
長住吧,長住吧,不是要恢複嗎,連帶著我的這根胳膊一起長住吧。
被右手鬆開的長槍當然是一下就捅穿了岑竹的側腹,但對她來說這算得了什麼,看著無燭贏露出迷茫的神色,岑竹忍不住大笑,已經有血肉粘在了她的骨頭上,和她想的一樣,這瘋子和自己不同,他沒辦法選擇是否恢複,自己可以選擇不長回手臂的血肉皮膚,但他卻沒辦法不長回心口的血肉。
待感覺差不多了,岑竹直接抓著無燭贏便往陣外拖去,她的肋骨已經被火烤的露在了外麵,不過也無所謂,她不在乎這些,反正本來就是個死人,對方終於回過神,隻見眼前火光一閃,岑竹也不急,猛地往下一拽,那火劍自己一斜貼著她的頭滑了過去。
蠢貨,你現在最要緊的是把我的胳膊砍斷而不是殺了我。
岑竹在心裏歎了口氣,可惜這人是個瘋的,不然怎麼會這樣,不過心裏想著,動作卻沒停,趁著這人還沒砍斷自己的胳膊,一邊應付他一邊繼續往外拖。
翻湧的火焰之上,對麵的人不再使用什麼法術,無燭贏能看到自己的火如何刮到對方的身上,像是刮過一具屍體,沒有得到任何反應。
“哢。”
斷了,岑竹看著胳膊被砍斷,終於反應過來了,不過,又看向腳下,對方已經踏出陣法。
剛好,這胳膊也沒用了。
無燭贏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遇到的人都這麼難纏,剛才的那個人法術像是專門為了克製自己研究出來的,眼前這個無麵人又像是不會死,用的招式也四不像,到底是從哪來的,難不成是他們從扶風還是哪搬來的救兵?
肌肉和皮膚重新覆蓋上身體,斷臂彎曲著生長出來,岑竹把劍拿回到右手,雖說兩隻手都會用,但到底還是右手更習慣一點。
對麵的無燭贏沒有再立馬衝上來,她也就不去攻擊對方。
“能聽懂我說話嗎?”夜晷在空中晃了晃,岑竹其實還是想打聽打聽對方身上這衣服是哪來的。
男人沒有回答,但繼續保持著站在原地,等了兩秒,低頭把胸口的斷臂扯了出來。
“啊,那個,無燭贏?”雖說打了半天再跟人家打聽事是不太合理好像,但那也是沒辦法嘛,岑竹看對方也沒進攻,又問了一句。
對方還是沒回答,但是貌似抬頭看向了自己。
現在是瘋著還是沒瘋著?
“能不能問下,你身上這件衣服,就是外麵這件道袍,是哪來的?”
哪來的?什麼東西?什麼哪來的?
“... ...道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