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摯郎君莫要說笑,請吧,與本侯小酌一杯。”清蕭侯說完便直接上手。
又來,又來!
這家夥當真是防不勝防,溦虞被他拽著就走。
又是這家清雅的酒肆,又是精雕浮木的竹簾屏風後邊,靠窗欞的座位,上次便是在此處著了他的道,這次溦虞不敢再碰任何吃食。
“古摯郎君對本侯防備過甚呀!”清蕭侯挑起眉頭,眯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溦虞。
他無奈地端過一杯酒,卻是沒有喝,“侯爺多慮了。”
“如今郎君可是風口浪尖上的人,自然要小心謹慎些。”清蕭侯歪了一下頭,嫣然一笑。
這張臉生得極為好看,怕是把整個黑玄國的男女全部拉出來溜一圈,也找不到第二張如此好看的臉。
就是這麼好看的一張臉之下,藏的全部是攻心算計。
“……”溦虞不做聲。
“郎君可要當心了,不僅要對本侯的吃食酒水當心,而是要對所有的吃食酒水皆要當心。”清蕭侯漫不經心地舉起酒杯,淺淺抿了一口,斜視窗外飄散的落葉。
這家夥似乎是專程來提醒的,可整個黑玄國的舊黨派,不會有任何友人可言,所有人皆為敵人,無論對方釋放多少善意,溦虞仍要小心提防,“多謝侯爺提醒,鄙人一介小小門客,怎會值得人費盡心思對付。”
清蕭侯支棱了一下身子,手肘撐在窗台上,托著下巴,觀賞窗外景致,“郎君此言差矣,世間奇毒萬千,有些毒可迷人心智;有些毒,可於千裏之王取人首級;有些毒,無色無味,可致人癲狂,殺人於無形;有些毒,可操控人自由,任人驅使。”
“致人癲狂……”溦虞驚恐,喃喃自語了一句,這話不言而喻,這說的不就是閭丘侯嗎?居然有人明目張膽的對其下手了,難怪百越侯要請辭照顧嵐煙,實乃明哲保身啊!
清蕭侯淡淡地問:“郎君可明白自己的處境了?”
溦虞如夢初醒,道:“多謝侯爺提點,還請侯爺指一條明路。”
“本侯這裏有一顆避毒丹,不敢說能規避世間千萬種毒藥,然黑玄國內出現過的毒,皆可避。”清蕭侯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從裏麵取出一顆黑色的丹藥。
這顆避毒丹散發著一種詭異的氣息,似乎更像是一顆毒藥,清靈侯的雙眸同樣散發著詭異,冷笑一聲,問:“就看郎君,敢不敢服下了。”
溦虞當然不敢,誰知道麵前之人葫蘆裏賣的什麼藥,“蒙侯爺抬愛,賞賜靈藥,那敢問侯爺所圖……又是什麼?”
“本侯所圖相較於郎君而言,更大……”清蕭侯肅穆的眸子裏,似乎裝有萬裏溝壑,包羅萬象。
那張臉昂揚,亦有壯誌淩雲,溦虞愣了一下,問:“哦?侯爺知道鄙人所圖的是什麼?”
“郎君不惜動用催情藥與相府大小姐圓房,如此搏命豪賭之舉,怕是不單單為了與相府大小姐完婚,如此簡單吧?”清蕭侯又斟上一杯酒,一飲而盡。
他居然知道!!!
溦虞開啟魂力查探,這次的人,並沒有上次多,拚死殺出去也不無可能,可如此一來便會打草驚蛇,此前所有謀劃都將化為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