溦虞思索少頃,道:“侯爺既已知曉,卻事先來找鄙人,而不是直接將此事告知輔相,鄙人對侯爺而言,定是還有價值,侯爺想要鄙人為您取出妖身?還是神器?”
“非也非也,王上並非酒囊飯袋,那些東西連王上也毫無辦法,怕是根本無人能取出,何況不管其他人如何爭搶,那個女子始終掌控在王上手中。”清蕭侯舉止間全是風輕雲淡,似乎智珠在握。
那狗君王居然不是酒囊飯袋?如此說來,此前狗君王的種種舉止,全部是在扮豬吃虎,隱藏頗深啊!
今日的一番交談,收獲頗多,溦虞更堅定了接下來的計劃,“那侯爺究竟想要什麼?”
清蕭侯豎起手指道:“本侯要郎君的兩個承諾。”
或許眼前之人值得一信,適當時機還可以稍加利用,溦虞忙問:“什麼承諾?”
“本侯還未想好,”清蕭侯將掌中的藥遞過去,“郎君,敢還是不敢?”
“好。”溦虞接過避毒丹,直接服下。
清蕭侯鼓掌道:“郎君豪爽,時辰也不早了,郎君請便吧!”
“鄙人先行告退。”溦虞離開酒肆,確認無人跟蹤,快速來到一間茶肆。
進入閣樓二層的包廂,溦虞將杯子反扣,吆喝道:“小二。”
“來了客官,”小二聞聲而至,見反扣的杯子,問:“客官想喝些什麼茶?咱小店什麼好茶都有。”
全身氣血翻湧,一股難忍的疼痛自腹部蔓延,溦虞強忍,額頭冒出冷汗,“來一壺上好的碧潭飄雪,要涼茶。”
“得嘞,客官稍等。”小二關上門,快速離開。
片刻後,染虞端著茶進屋,關上房門,“不是說,非必要時刻,不要來找我嗎?”
“染,情況緊急。”話語間,溦虞吐出一口黑血。
又著了清蕭侯的道,那顆丹藥有毒,而且劇毒無比,下次再見,定要取那廝狗命。
他臉色慘白,癱在桌子上,染虞急忙上去拉住他的胳膊,檢查他的全身,“溦哥哥,你怎麼了?”
“中毒了,”溦虞拭去嘴角的血,撐起身子,“染,你速速采購大量糧草、肉食,動作要快,切記不要被人發現。”
染虞心頭一驚,眼睛瞪得老大,“溦哥哥,你這是要做什麼?不是說好了,救下嵐煙姐姐便離開的嗎?”
那毒藥的藥性極為猛烈,溦虞有氣無力地道:“恐怕不行了,嵐煙現在被那狗君王所操控,就算救下她也無濟於事。”
染虞憂心忡忡,“可……”
溦虞甚是無奈,呆呆地望著窗外,道:“一切皆是注定的,誰也無法改變。”
染虞氣不打一處來,“罷了罷了,你們愛如何便如何吧!那你這個毒怎麼辦?”
“暫無性命之憂。”溦虞運行周天靈力調息,壓製體內蔓延的毒性。
此毒雖然無比霸道,卻是不傷內髒,不傷筋絡,怪異得很。